大多凡人經受刺激便會出現魂魄離體的情況,因陽壽未盡,黑白無常也無法拘走魂魄,不過一般未死之人魂魄與身體有所牽絆,最多幾日魂魄也就飄回去,如阿丹姑娘這般離體幾個月的實在罕見。
畢竟魂魄脆弱,尤其是生魂,畏懼陽光不說于一些陰氣重的東西而言還是一件大補品,除了自己的軀體,在沒其他東西能護得了她,再說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同樣容易招來孤魂野鬼,若是不早些回去,軀體指不定被什么東西搶了去。
當然,這些東西只靠想是想不出來的,吃過早食后,洪逗按照昨晚小二說的位置去尋阿丹姑娘的家,這村子不大,也不曾費力就找到了那護大門緊閉懸著紅燈籠的人家。
洪逗在門口聽了聽,閉目感應了下,房間內隱隱可以聽見女人低低的哭泣聲,以及男人的嘆息聲,忙上前敲門。
敲門聲響起后,里面靜了半晌才響起沉沉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大門被打開,一個膚色黝黑的漢子警惕的盯著門外的洪逗。
“公子是?”
洪逗一身錦緞綢衣,賣相十分不錯,那漢子一眼便看出他非富即貴,且認出他并非村中人,故而語氣雖然客氣,眼神卻透著幾分懷疑。
無緣無故上門惹人懷疑也是自然,洪逗不得不拿出狄卦推薦的那套說辭:“在下偶然路過此處,見此處被一團不詳之氣環繞,不知大哥家中可是有人被噩夢驚擾或久睡不醒,無法醫治等情況?”
那漢子聽罷,眸光瞧了瞧,眼中警惕依舊不減,搖頭道:“并沒有公子說的這些癥狀,還請公子去問問別家吧……”
說完,那漢子伸手推門,洪逗抬手攔了攔:“大哥先別記著關門,可知你這舉動可能讓家中親人錯過救命的機會,還請大哥慎重!”
洪逗神情嚴肅,死死盯著那漢子,不放過他絲毫情緒。
果然,那漢子猶豫了,低頭思考起來,洪逗趁機道:“在下觀這團黑氣已然厚重成形,可見已經存在多日,再經不得耽擱了……”
這時洪逗聽見里面院子里想起了其他腳步聲,不會那漢子身后出現以為雙眼通紅的婦人,她瞧了眼洪逗,略微驚訝他的年輕。
“當家的,阿丹經不起耽誤了,不如就讓這位公子試試吧?”
那漢子怔了怔,無奈嘆氣:“這段時間江湖騙子見得實在太多,方才若有冒犯還請公子見諒。”
洪逗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是在下突然造訪,并且看起來年輕了些,勞煩二位引路,待在下見過病人才好說話。”
那漢子與婦人忙點頭應了,將洪逗請進院子里,引進一個小房間內,只見那房間內窗簾門簾拉得嚴嚴實實,即便是白天里面也是黑黢黢的一片。
洪逗不由皺眉,開口詢問道:“這不讓見光是誰說的?”
漢子道:“是先前的那位道長,說是什么魂魄離體,待魂魄歸來前都盡量不要見光……”
洪逗道:“這話有妥也有不妥,自己的魂魄想要回自己的軀體自然是方便的,只是這樣反倒讓旁的東西也好進去了……”
那婦人聽罷面色一白,忙問:“阿丹雖一貫睡著,但從前幾日開始面色開始不大好,偶爾還會囈語幾句,我還欣喜是要要醒,如今聽道長一說這樣竟未必是好的?”
洪逗將遮擋窗戶的簾子掀開一角,順著透入房間的一角光亮看向躺在床上那人,那張臉雖然慘白異常,卻不難認出她就是那位在村口等待的女子。
洪逗靠過去,示意那婦人將阿丹的手取出來,自己則從懷里取出一塊絲巾搭在阿丹的手腕上,低頭默起脈來。
雖然看似在默脈,實際上洪逗控制著一股靈力在阿丹身上游走,感應到她體內的精氣有所虧空,且這軀體里面還依附這一道殘缺的亡靈,這類亡靈并沒有意識,極其喜愛依附尸身,從它的存在不難看出阿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