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依然沒有燃的痕跡,一時有些惱怒起來。
“姑娘你來瞧瞧,這是個什么原因。”
一直看著的蓮兒也覺奇怪,彎眼靠過去想看看是什么原因,正把頭低過去,便見灶里生起一抹黑煙,混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泥臭味,直熏得她頭腦發暈惡心起來。
張嫂忙將她扶到一邊坐下:“這黑煙有些邪門。”
蓮兒緩了緩,罵她:“胡說什么,什么邪門不邪門,這話也亂說,仔細你的皮!”
張嫂便不去管她,又跑去生火,依舊是點不燃,蓮兒也不知哪里生出一股火氣,直接走了過去伸手往灶里一摸,摸到一手的濕滑,將那些柴火吧啦出來,算是濕乎乎的,這如何點的燃?
“原是因為這個,我說張嫂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這都發覺不了?”
張嫂愣住,結巴道:“不可能啊!一開始點不燃我就瞧過,里面并沒有水啊?況且這哪里來的水?”
蓮兒去瞧鍋里,是干的,便道:“估計是以前下大雨煙囪里灌進去的,你快些收拾好了,別讓少爺少夫人等久了!”
說完,蓮兒扭著身子出去,又走到另一邊檢查兩個小廝收拾的東西,此事兩個小廝正抬著一個大箱子往正房后面的庫房去,誰知那繩索忽然斷了,整個箱子哐的一聲落在地上,嚇人一跳。
蓮兒再次被驚嚇到,心里忽然生出一股邪火,指著那兩個抬箱子的小廝就罵了起來。
“這一晚上怎么哪兒哪兒都在出問題,都做這么多年奴才了,這點子事情都做不好,養你們是吃白飯的?”
那兩個小廝不敢說話,一個低頭去看那斷掉的繩索,刀削一般整齊,心里有些疑惑,又去看那綁繩子的棍子,棍子上面倒沒什么異常。
這院子本就不大,蓮兒罵得聲音不小,驚動了里面的李意與甄氏,甄氏便走出來詢問原由,話語里隱隱有責怪蓮兒的意思。
蓮兒很是委屈,這一會子連著受了三次驚嚇,正是心驚膽戰的時候,不過她對甄氏素來尊敬,倒也不好說什么,只將這些推到他人身上,說不過換了個地方便懈怠起來,哪兒哪兒都有問題云云……
甄氏于下人面前一貫是和氣的,縱然蓮兒說了這般多也只是笑笑,倒也不責罰什么,只與蓮兒交代幾句又轉身回了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