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逗手腕一轉,借著一股柔勁將那金色棍子擋開,離火劍從橫著想阿丹那邊切去。
只見阿丹右手一抖,棍子便軟成一條絲帶,將離火劍纏繞,避免它近身。
“閣下何必為了這樣兩個人同我作對?”
洪逗眉頭收緊,一時看不懂阿丹手中的武器是何路數,一時警惕起來。
“世間種種皆有它的緣法,他們二人陽壽未盡豈容你輕易奪取性命,況你自己也是如此,還不早些看破,化去怨念,回歸肉身?”
阿丹嗤笑一聲“我如何要他們好受,只要他們活著我便不能好好活下去!”
在李意離去的那段時間里,她每天清晨以及黃昏都會去村口等待,總覺得下一刻他的馬車就會出現在視線里面,然后跳下馬車牽起她的手。
李意告訴她對多不過樂余,他就會帶著彩禮回來迎娶她,可是她等了一年多,女子的韶華時間也就那幾年,年歲大了又每個準頭,爹娘開始給她相看人家,為了拒絕父母的安排,她一次次同父母爭吵,后來村里漸漸傳出些流言蜚語來,村里的年輕男子都不愿意娶她,父母不得已只能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去其他村子打聽,當時她還暗自慶幸自己可以專心等他,如今看來也是好笑。
直到后來來了兩位吉祥鎮的行腳商,她前去打聽才知道李意已經成親,她當然不愿意接受這個消息,又向那兩位行腳商詢問過吉祥鎮的位置,偷拿了些家里的銀錢背著父母前去找他,在她心里始終是不甘心的,就像在等待李意的那段時間里給他找了無數個不回來的借口,之后李意做下的種種她依然會自欺欺人的幫他想借口,覺得他是被迫的,再將所有怨恨敵視轉移到甄氏身上。
昔日的種種誓言叫她如何愿意放下,她真的只想要李意回來,只要還能回到當初的樣子就好……
洪逗注意到阿丹兩眼流下來的兩道血淚,頓時覺得不妙,忽見她將那扇子往頭頂一拋,瞬間化作一柄金色大傘,慢悠悠的旋轉在他們頭頂,阿丹表情隨之瘋狂起來。
“既然如此,便同歸于盡罷,以一換二,我也不算虧不是!”
說完,阿丹仰頭大笑起來。
李意與甄氏慌忙去扯洪逗的衣袖,甄氏顫聲請求道“公子救我們!”
洪逗并不知阿丹手中是什么法器,卻也不敢掉以輕心,忙設下一個防護結界,同時嘗試用一些符篆去控制阿丹,然而那些符篆根本無法靠近阿丹,很快就被那傘撒下來的光芒給彈了回來。
這房間本就不大,那傘慢慢的大了些,很快就要將整個房頂覆蓋,阿丹笑得癲狂,直笑出一道道血淚掛在臉上,大概是有些累了,晃了晃,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看向他們三人。
“你們現在的表情我瞧著真喜歡……”
說完這句話,阿丹化作一道流光,飛入傘內,那大傘光芒大漲,無端發出一股吸力,就要將洪逗三人往傘內吸取。
洪逗忙飛出兩道符篆在頭頂暫時擋著,左右手分別抓住李意與甄氏的肩膀,就要帶他們跳出房間內,然而一頭撞過去,被一股無形的推理給退了回去。
李意與甄氏不過兩個凡人,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李意忙抱頭求救,甄氏嚶嚶哭救,一時吵得洪逗腦袋隱隱作痛。
頭頂上的吸力越發強了起來,雙腳已經開始離地,護體的陣法也在開始破碎,但房間內的桌椅物件卻絲毫不受影響,洪逗忙將李意與甄氏往那桌子下面塞去,又施展一道化物符,掩住他們身上凡人的氣息,果然那股吸力對他們兩人無效。
洪逗微微送出一口氣,提起離火劍,想試試能否破了那大傘的吸力,將靈力聚在腳底,正要向上跳去,忽然平地生出一根細藤,將他的腿牢牢箍在地上。
“不能被這東西吸進去!”
一道清麗綠影從眼前劃過,身邊傳來阿綠急切的聲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