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免禮罷。”
墨白輕抬玉手,如弱柳扶風般微微擺動,示意眾人免禮。
與此同時,只見她那如遠山般的黛眉微微一蹙,美眸凝視著方才那個矮子離去的方向,心中不禁涌起一陣不快。
就在剛才,那矮子的目光猶如餓狼一般,毫不掩飾地投射過來,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這種被人肆意窺視的感覺,就好似自己身無寸縷一般,著實令人羞惱萬分。
不過對方現在已經遁走了,她也就沒有過度計較,旋即蓮步輕移,如同那盛開的白蓮,向著殿內飄然而去,輕啟朱唇問道:
“東方星宿壓來的凡人,現在可還在殿內關押?”
比起這點小事,還是處理金霞一事更為要緊。
聽到詢問,跟在身后的仙吏自然知曉,托這件事的福,這幾天來此的大人物,都趕上過去一紀了,立刻就回答道。
“啟稟真君,嫌犯正關押在殿內,由二郎顯圣真君親自出手鎮壓,就等您回來提審呢!”
在仙吏的引領下,墨白徑直向著司法殿下方的神牢走去,這里并不似凡間監牢那般陰暗潮濕,反而仙光凜然。
道道奇異陣紋如同那神秘的符文,在四周若隱若現,使得此地固若金湯,就算是一位不朽金仙全力施為,也休想撼動此地分毫。
司法殿那莊嚴肅穆的神牢,向來都只是作為臨時羈押之地。
然而,能夠踏入此地之人,皆非等閑之輩。
此時此刻,這座神牢之中卻僅僅關押著金霞一人。
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時,原本正在打坐調息的金霞,緩緩睜開了他那雙冷峻如寒星般的眼眸。
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神色傲然地開口說道:
“來了?哼,我原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到頭來還不是得乖乖放本仙出去?我倒要瞧瞧,這天庭究竟會如何處置,你們這些膽敢肆意欺辱逍遙仙的家伙!”
自從被鎮壓于此以來,竟沒有任何人向金霞透露過,有關墨白的真實情況。
所以在他心中,自然而然地認為,眼前發生的一切無非是在闡教強大壓力之下,對方不得不選擇屈服,特意前來此處將自己釋放出去罷了。
這一次,他要讓對方知道,什么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連他的琵琶骨都鎖了,此事又豈能如此作罷!
只可惜,金霞這次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面對他那囂張跋扈且自以為是的模樣,墨白嘴角微微上揚,美眸之中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玩味之色,輕聲回應道:
“放你出去?呵呵,是誰告訴你我們要放你出去的?”
見此一幕,她心中也是明了,對方顯然是把她當作前來服軟的人了,這可真是有趣極了。
聽到這話,金霞那原本如湖面般平靜的面龐,瞬間泛起絲絲驚愕與茫然的漣漪,眉頭緊緊皺起,質問道:
“不放我出去?難道你們真有如此大的膽子,要將我這莫須有的罪名坐實嗎?”
然而,對于金霞這番憤怒的質問,墨白卻宛如一座沉默的冰山,依舊面色平靜如水,舉止優雅地落坐在正前方的座椅上。
緊接著,她輕輕揮動了一下衣袖,示意身后的一眾仙吏開始準備相關事宜。
“準備取證!”
見此一幕,金霞有些難以置信,對方竟然敢無視闡教,還妄圖審問她,當即厲聲道:
“我告訴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趁早放了我,否則你就是在自尋死路!”
面對金霞這般充滿威脅意味的話語,在場的一眾仙吏們不禁面面相覷,臉上露出了如驚弓之鳥般的遲疑之色。
畢竟,金霞所屬的闡教勢力通天徹地,他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