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她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久久不語,最后低啞著嗓子讓向立功先等等。
安頓好大侄子,張及第去了主臥把補覺的向紅旗叫醒,人還迷蒙著眼神沒清醒,就告訴了他老家的白事。
向紅旗強行開機愣了半晌,穿好衣服滿眼通紅的到了家門外。
向立功做足了孝子姿態,看到人出來立刻給二叔跪下磕頭,用老家的鄉音哭著給他報喪。
家里的孩子都在縣城長大,聽了沒什么感觸。
向紅旗卻一下就想起來兒時跟大哥的艱苦時光,兩人兄弟感情挺好,漫山遍野砍柴、放牛,到如今陰陽兩隔。
他難以抑制地濕潤了眼眶,扶起地上的大侄子:“回,二叔給你爹守頭七去。”
對于他的決定,張及第并沒有置喙,只是默默拿出錢給向紅旗回老家,并說:“你廠里我會去給你請假的。”
她表明了態度,堅決不回老家。
那里會讓張及第看一次瘋一次,但是她尊重向紅旗的兄弟情,沒有阻止丈夫回去參加大哥的白事。
這已經是一個母親最大的忍耐限度,向紅旗能明白老伴的痛苦,沒有強求。
叔侄倆一同回了老家。
六零不下鄉,家長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