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頭痛,局長還是要處理茍家這一群人。
他聽連長交代過了,一群大佬們把向綿綿帶去了B市,那么他轄區內的向家安全就是重中之重。
要是這些人持了棍棒再闖進去,看到手稿偷了手稿啥的,這罪名他可擔不起。
好在這次退役的大爺大媽們非常迅速,前后腳就進了向家維護治安,并沒有讓嫌疑人進房里的可能。
于是這伙人的罪名就從家暴變成了入室搶劫,拘留幾天再看情況。
茍富貴再怎么也沒想到,他打媳婦兒成了最不起眼的一個罪名,還在那糾纏不休,要求見李桃,讓她出具諒解書。
哎呀,被拘留算什么大事啊,他小叔也家暴打人被拘留過,當時打得還重一些。
把小嬸打到左腿骨折,肩膀脫臼,家里人慌得不行,進了局子發現只要媳婦出了諒解書啥事沒有。
他們去跟小嬸的娘家人施壓,說些家里幾個孩子要養、離了以后難嫁娶的話,把人乖乖勸住了。
漸漸的家里人打媳婦那是越來越順手,就跟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一樣的道理,在外受氣就拿媳婦撒撒氣。
于是茍家的家風越來越差,娶媳婦也越來越難,只能忽悠一下李桃這種外地人。
那邊李桃連夜去做了傷情鑒定,頭上的傷疤大到縫了八針,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堅定信念,讓她堅持跑到了向家求救。
對著別的地方打,還能說夫妻倆小打小鬧,對著頭砸,就是真正的置人于死地了!
公孫大媽看到這樣的傷勢報告于心不忍,試探著勸她說:“閨女聽大媽一句勸,起訴離婚吧,這是要你命來的啊!”
李桃比誰都堅定信念:“我要離婚!我哪怕餓死、累死也不會再跟茍富貴過!”
被按在地上死打的時候,李桃就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
她不管不顧沖到向家來,主要是縣城這么大,她只跟向家有點牽扯,還知道向家附近有人看守,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至于jing察局?
誰知道會不會遇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調解員,不把這家暴當回事呢?
冼家人的下場已經在家屬院里傳遍了,李桃覺得自己唯一能想的辦法,就是沖到向家尋求庇護。
讓茍富貴這個人和他姑媽一起團圓,也算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茍富貴平時要是腦子清醒,他是不會沖進向家逮李桃的,問題是這伙人都喝了酒,憑著一股唯我獨尊的豪氣沖進去抓人。
本來李桃只打算告茍富貴家暴和局長提醒的入室搶劫,企圖離婚。
沒想到啊,jing察們搜身的時候發現了茍富貴兜里的協議,一看上面冼媽的名字,大家都愣住了。
和一個罪名是涉嫌窺探國家機密的死刑犯有不正當的非法交易?
這不查你,查誰?
他們迅速聯絡了監yu里的人審問冼媽,一邊又去審問了茍富貴。
茍富貴覺得這些人反復審問罔顧人權,還在那抗議,說正常流程應該怎么怎么樣,jing察也不能濫用私刑。
他這種行為純屬豬鼻子插蔥,裝象。
面對國家安全,這些審問人員可就無所不用其極了,很快就讓茍富貴招出事實。
他說自己是無辜的,壓根不知道向家有什么東西,只是為了追李桃這個媳婦兒,才不小心進了向家。
哪怕被打到鼻子流血,茍富貴依然是這個說辭。
他雖然不是很聰明,但也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認罪,認了就完了,而且他確實沒做過啊,招不出來真相!
這些審訊人員將信將疑的停下來,等待冼媽的證詞。
判了死刑,緩刑一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