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地步,冼媽也顧不得什么親不親侄兒了,把臟水一桶桶往茍富貴身上潑。
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能減刑,讓親侄兒多給自己分擔幾年刑期也是好的呀,萬一還能脫罪呢?
冼媽說著說著可興奮了,把所有的事都一推二六五,全成了茍富貴干的。
兩人的供詞明顯不一致,冼媽說是茍富貴干的,茍富貴說是冼媽干的,好一出現實版的狗咬狗!
這誰分辨的出來呀?
可是茍富貴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持著棍棒進了向家,明顯有武力威脅手段,干脆疑罪從有,一起抓了。
這么一來,李桃打官司可就容易多了,當庭宣判兩人離婚,工作也歸李桃所有。
不僅如此,茍家幾個叔伯兄弟因為入室搶劫的罪名也進去了,按照進屋的前后順序,刑期三到十年不等。
茍家的青壯年基本上都進去了,常年受虐打的媳婦兒趕緊提出了離婚。
有李桃這個成功的榜樣在前,她們離婚的程序也很快,女性意識覺醒后她們還是覺得自己一個人過日子爽。
大部分的媽舍不得兒女,離婚還順便把孩子帶走了,茍家小嬸任金鳳卻心一狠,把兩兒子都留在了茍家。
她是被茍富貴的小叔打得最狠的那一個,左腿骨折,胳膊脫臼,差點沒命了。
離婚時總會有些周圍的親戚鄰居來勸她:帶著兒子養兒防老。
兩個兒子大的12歲,小的8歲,再養三五年就是家里的勞動力了,全留給茍家,任金鳳多虧啊!
任金鳳凄然一笑:“上梁不正下梁歪,老茍打我的時候,他們可沒少看戲!”
她至今記得小女兒撲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擋下爸爸的踢打,撕心裂肺的哭喊,卻被爸爸直接踢得口鼻流血。
茍家人明明住得都不遠,卻任由她們母女經歷了絕望的一晚。
最終小小的孩子在自己的懷里變得冰冷,她求了滿天神佛,都是無用功。
兩個兒子也對老茍欺負她視若無睹,該做作業做作業,該吃飯吃飯,仿佛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兩個兒子明顯繼承了老茍冷血無情的那一面,她憑什么要帶著?
這兩個兒子說不定要把她吃干抹凈呢!
任金鳳腦子清醒得很,爭取了她應得的錢財利益,兩個兒子全留給了茍家的爺爺奶奶養。
離婚當天搬東西的時候,兩個兒子像防賊一樣的盯著任金鳳,生怕她多搬了東西。
哪怕心智已經堅定,任金鳳仍然在那一瞬間懷疑起自己:難道是她的教育太失敗了嗎?為什么兩個兒子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
可是想起小女兒的臉,任金鳳又釋懷了。
壞種就是壞種,根本無法改變。
她把自己的女兒教的太好,太善良了,才會遭遇這等苦難,還是多多給女兒燒點紙錢,讓女兒來世投個好人家吧!
茍家這波離婚潮是這段時間眾人議論的話題中心,誰都能討論一嘴。
不過大部分人腦子都清醒,茍家男人敢干違法犯罪的事就該得到懲罰,平時打媳婦,現在不就遭報應了?
要是平時夫妻感情好,人肯定會等著他出yu再續前緣。
只要男人平時對媳婦好,女人們都會心甘情愿等著他們成為王寶釧第二,就跟王寶釧挖野菜等著薛平貴回來一樣,。
平時對媳婦打打罵罵,那就別怪人家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有個別人腦子不清醒,應該是他媽生他的時候不小心把他腦子扔了,胎pan當腦子養大了,說出了一些極致腦殘發言:
出嫁從夫,嫁了男人就得跟他過一輩子,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
就算男人成了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