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越帝點頭,雖不太信鬼神之事,可有了軟肋,心中難免有忌諱,“那姚氏?”
“先將她打入冷宮就是。”
太后聲音冷酷,也不維護姚貴妃了。
冷宮可不是好去處,無人照拂,可能比死都過得難受。
徽越帝同意了,與太后告退,轉身就要走。
“等等,皇兒,哀家隨你一起去看看皇后!”
“母后,皇后她剛剛休息,興許又睡了過去,要不您……”
太后打斷他,“無事,哀家就過去看一眼,保證不打擾她。”
徽越帝無奈的對上她渴求的視線,只得點頭。
還真叫他猜對了,芷月嗜睡,母子二人到時,她又睡了過去。
云兒要行禮,太后趕忙朝她揮手,示意她小點聲。
視線落在酣睡中的芷月身上,又移到她的小腹,太后突然有股強烈的預感,芷月絕對是圓障大師口中,與她皇兒命格互補之女,實乃天賜。
對于芷月,太后簡直越看越喜歡,又看了幾許,在徽越帝的無聲催促下,她才跟他一同出了殿門。
“之前委屈了皇后,是哀家不對,何嬤嬤?”
“老奴在。”
“去把哀家的私庫打開,將得用的多挑些出來,給皇后送來。”
“是。”
太后簡直比吃了仙丹還要神清氣爽,然心間還有一絲憂慮,扭頭問一旁的徽越帝,“皇后有孕的消息沒走漏吧?”
徽越帝搖頭,“所有知情人都暫且下了封口令。”
“這就對了。”太后滿意了,不知想到什么,又道:“之前是哀家糊涂了,竟逼著你立嗣,皇兒,你別與哀家計較。”
“如今看來,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只名義上收他們為嗣子,沒有上皇家玉碟,還好,還好,不會擋了咱們小皇子的路。”
就算是親侄女的兒子,也不如有她血脈的皇孫一根汗毛重要,這點,太后可太清楚了。
徽越帝淺笑不語,就算上了玉碟又怎樣,擋了他親生孩兒的路,那才只能怪他們自己倒霉,如今這樣,他們應該慶幸才是。
母子二人對視一眼,之前的隔閡煙消云散。
再次醒來,屋內不只有徽越帝,還有坐在她榻邊的許悠爾,芷月愛嬌的一笑,摟著她的腰身,將小腦袋放她懷里。
“阿姐!”
“小心點,別亂動。”
許悠爾像對待瓷娃娃一般,眉眼都是擔憂,小心的順了順她烏黑的發絲。
徽越帝一眼不錯的看向這邊,見此,眸中劃過一絲嫉妒,目光移向許悠爾,深藏不悅。
然而芷月看過來時,他又及時切換成溫潤的表情,變臉之快,只在瞬間。
“陛下,你先回去吧,臣妾有話要跟阿姐說說。”
小沒良心的,見到許悠爾,眼里就沒他的存在了。
“好。”
罷了,還能怎么辦?他寵出了來的,也只能忍了。
徽越帝腳步略顯沉重的走了。
屋內只剩姐妹二人,云兒在殿門外守著。
“怎么會有孕了呢?你的身體受的住嗎?”
當著徽越帝的面,許悠爾不敢露一絲憂慮,此時,才算可以說出滿腹擔憂。
芷月又不能跟她說,她吃過一顆清障丹,身體其實已無恙,只能哄她。
“沒事的阿姐,太醫可說了,我可是萬中無一的易孕之體,孕體極安。”
見她還有憂色,芷月又道:“阿姐,你可有所不知,自打有了這個孩子,我可是能吃能睡呢,你看我,氣色是不是都好了許多?”
許悠爾垂頭,細看她,只見,她眉宇確實還有病弱之色,然而臉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