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不定,腦海當中的一幕幕開始浮現,她生生憋紅了眼眶,莫得,她猛地一抬手,朝著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扇了過去!
“啪!”
清亮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當中格外的明顯,帶著主人所有的不甘和憤怒。
玉壺嚇得渾身一抖,縮了縮肩膀,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瞧見莫星河再次抬起了手,朝著床上的莫清雅打了過去。
“啪!!!”
“啪!!”
每打一巴掌,莫星河的眼眶就紅一分,到最后,生生布滿了血絲。
微風都變得呼嘯了起來,凄厲的讓人渾身發抖,似乎在述說著所有的恨意和不甘。微弱的燈光之下,她一襲紅衣像極了來逃命的厲鬼,掙扎恐怖。
她奔潰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她只能發泄著心頭憋著的所有不能言說的恨意,全部都發泄到那一具沒有任何反應的尸體上。
“小姐!小姐!”
玉壺紅了眼,上前一把抓住了莫星河抬起來的胳膊,心疼的開口,“死了!她死了!小姐!”
莫星河突然就渾身一僵。眼眶中的淚水驟然滑落,低在玉壺的胳膊之上,燙的她紅了眼,“小姐……”
莫星河突然就回了神,朝著玉壺凄厲一笑,那雙剪水眸中沉滿了自嘲,“我是不是很可怕?”
玉壺紅著眼搖頭,“沒有,沒有!小姐是玉壺的救命恩人,是小姐把玉壺從閻王手里搶了回來,無論小姐做什么,玉壺都不怕!”
她眼底那裸的心疼令莫星河心頭發酸,酸的她哽咽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看,連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丫鬟都不論緣由的心疼我,可你為什么不信我?
房外,傳來了急急忙忙的腳步聲,莫星河抬手抹掉了眼角的淚珠,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玉壺的頭,極為孩子氣的道,“不許說出去,”
玉壺點頭。
房間內鉆入了兩道聲音,一高一矮。
“哪有人大半夜的把人叫來驗尸?我又不是仵作,還是會害怕的。”燕蘇搖了搖手中的折扇,一臉的不滿。
莫星河清了清喉嚨,壓下了哽咽,“交給你了,其他計劃,明日再執行,我要出府一趟。”
花落,莫星河抬腳離開。
她的很快,燕蘇卻察覺到了那聲音當中的哽咽和沙啞,兩道身影重復的那一刻,借著微弱的燈光,燕蘇看見了她眼角的那抹潮濕。
“莫星河,你……”
話還未問完,莫星河的身影就出了房間,快步消失在院子當中。
燕蘇動了動喉,把剩下的話給吞進了肚子里。
等到他轉過身來瞧見床上的莫清雅時,腳步有一瞬間的僵硬。
莫清雅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臉色蒼白如紙,所以無論莫星河怎么打,她的臉上都不會出現紅印或者印記。
可別人瞧不出,燕蘇卻是能夠看得出細微差別的,他皺緊了眉,突然就放棄了自己所有的猜測。“勞煩兩位小姐妹幫幫忙了。”
分界線——
夜色當中,莫星河一襲紅色長裙出了侯府,手中拿了一盞酒壺,壺里裝的,是最烈的酒,她仰頭,烈酒入口,燒的胃疼,涼風卻吹的人渾身發抖,望著漆黑的夜色,莫星河漫無目的的行走。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是想要逃離那個侯府,那里令她喘不過來氣,令她陷入前世的那些仇恨當中無法自拔。
她恨莫清雅,恨透了她,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要把她剝皮拆骨來一泄心頭之恨,可她不能。
她的丈夫,與她的妹妹茍且,聯手害死了她肚子里面的兩個孩子,害死了她的父親,她的胞弟,她要怎么不恨?怎么能夠容她這么輕易的去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