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莫星河宛若行走在黑暗里面,直到她撞到了一堵肉墻,她睜著自己迷茫的雙眼往上一瞧,對上了一雙清冷如月的桃花眼。
她咧嘴一笑,一雙剪水眸在夜色中像一個迷路且受傷了的兔子,“你瞧我,竟然逛到了景逸王府。顧染,你怎么還不睡?”
“你在發(fā)燒,”
顧染一雙好看的飛羽眉緊緊皺起,一眼就看出了她臉紅的有些不對勁。抬手在她額頭探了探,眉頭皺的更緊了。
莫星河抬手撥開他的大手,把手中的酒遞到了他的面前,“我才沒事,顧染,這酒可香了,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嘗嘗?”
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顧染擰緊了眉頭,瞧著眼前這明顯醉了的人,“你喝酒了?”
莫星河撇撇嘴,瞪了他一眼,“你看不來嘛?問的什么廢話?”
岑溪跟著自己主子出來,一眼就瞧見了自己主子身邊的姑娘,還來不及上前就聽到自己主子被懟,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擔(dān)心的看著她。生怕他們家主子一個發(fā)火就把眼前的人拍死。
這一幕他沒有等到,卻等到了更為刺激的一幕。
莫星河見他不喝,撇了撇嘴,“不喝算了,沒意思,我自己喝。”
話落,她抬手就把酒壺送到了唇邊。然而卻停留在了唇邊,不能更進(jìn)一步,一睜眼,莫星河就瞧見了擋在面前的一張大手。
她皺眉,加大了聲音,“放開。”
顧染面無表情的瞧著她,大手卻是一個用力就把她手中的酒壺奪了過去,“你喝的很多了,不能再喝了。明日會頭痛的。”
莫星河一個愣神,手中的酒壺就沒了蹤影,頓時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抬腳就朝著他手中的酒壺?fù)屃诉^去,“還我!”
顧染在身高方面有著硬件上的優(yōu)勢,無論莫星河怎么抬手都夠不到。越是搶不到,莫星河就越是心急,腳下一個用力,筋脈的地方就突然一軟,整個身子都朝前撲了過去!
“啊!”
顧染一瞬間也顧不得逗她了,手中的酒壺撒手就扔,快速懷中了她的腰肢,來不及有下一步動作,就覺得唇瓣一涼。
莫星河的唇瓣從他的唇瓣上擦邊而過,帶著酒氣,讓顧染登時呆愣在了當(dāng)場。
背后瞧著自己主子被偷親的岑溪嚇得心跳差點沒停,驟然轉(zhuǎn)了身子,朝著府內(nèi)而去。開玩笑!他若是這個時候被主子發(fā)現(xiàn),那就完蛋了!
莫星河絲毫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穩(wěn)住了身子,眼尖的看見了顧染剛剛丟掉的酒壺,彎腰就要去撿。
顧染揉了揉自己皺疼了的眉頭,無奈的看著那醉的不知天南地北的女人,一抬手就勾住了她的腰肢,腰部一個用力,就把那小小的身子給抱在了懷里。
天空一陣旋轉(zhuǎn),轉(zhuǎn)的莫星河頭暈?zāi)垦#乱庾R的伸出胳膊環(huán)緊了他的脖頸,往他的懷里鉆了鉆。
察覺到某人的小動作,顧染眼底的一抹怒火就這么化為了湮粉,融成了一灘溫柔。
然而懷里的人卻是不知足,努了努嘴,“我的酒壺,顧染,你要賠。”
顧染嘆了一口氣,抱著她往府內(nèi)走去,口中卻是溫柔的回復(fù),“好,我賠給你。雙倍。”
“你說的,可不能反悔。”
“好。”
王府距離顧染的臥室尚有一段距離,一路上,一行的仆人侍衛(wèi)瞪大了雙眼,謝管家砸吧砸吧嘴,撿起了幾乎掉落在地上的眼珠子,第一個習(xí)以為常,“王爺,需不需要把客房打掃干凈?”
顧染點頭,“把梨園收拾出來……”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懷里的人就拉住了他的衣服,呢喃道,“我不要,我要去棠梨煎雪,那漂亮。”
管家頓時一頭冷汗,心里默念一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