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內里卻是一絲情緒都沒有,他薄唇微啟,很是清淡的開口,“我餓了。”
說完,他又轉過身去看著那菊花,眼神早已失了神。
驀的,他那無光的眼神當中驟然闖入了一朵紅色,他眼神頓時一亮,整個人坐直了去瞧,一看見那一雙如水一般的剪水眸時,他頓時起了身子,“星丫頭?你回來啦?”
順子瞧著那突然站起身來滿眼亮光的小少爺笑了,他登時就眼眶一紅,明明憋了那么久的,突然之間就憋不住了,他哽咽著垂了眼睛,低頭行禮,“小的見過莫姑娘。”
莫星河聽出了他那話中的一絲埋怨,并未責怪,點了點頭,走到了他身邊,把手中提著的一個食盒遞了過去,“不是餓了嗎?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桃花酥,嘗嘗?”
紫陌臣連忙點頭,趕緊把凳子讓給了莫星河坐,“來,星丫頭你坐著,順子,快去,拿些桃花醉來。”
順子頷首,點頭應了是,隨機就打算離開,卻被一道清冷如玉的聲音叫住了。“不要桃花醉,把花雕和竹葉青拿來。”
順子一愣。
花雕和竹葉青,可是酒中最烈的,那種,稍微不注意就會醉的。
所以,但凡是和莫姑娘,他們家主子都是一起喝那些不易醉的女兒紅和桃花醉。
紫陌臣眼神一閃,隨機擺了擺手,“還不趕緊去拿?耽誤了時間老子打斷你的腿!”
順子身子一驚,連忙退了出去。
院子里,就剩下了莫星河和紫陌臣。
兩人坐在那里,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一句話,莫星河心頭有些反酸。
她來的時候,想了許多,她猜測紫陌臣應該會有許多話想問,比如,她這幾日去了哪,比如,賜婚一事又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她沒料到,紫陌臣什么都不問,反倒是像極了特別餓的樣子,拿著她的桃花酥一塊又一塊的往嘴里塞。
她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看著那盛開的黃冠菊,美則美矣,只是卻已經沒有心思欣賞了。
順子很快就取了酒來,還未兩人置辦了一張桌子,上面放了各種果子,小食,隨機就帶著所有人都下去,只留他們兩個。
莫星河拿過花雕遞給了紫陌臣,“我們似乎,還沒有一醉方休過。”
紫陌臣勾唇,眼底突然就涌現了無限的悲傷,他輕笑一聲,“是啊。怎么,今日想要與我一醉方休一次?”
莫星河點頭,“是啊。”
兩人悶著頭飲酒,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家都有心事,所以她醉的特別快,紫陌臣也醉的特別快,兩個人很快就都紅了臉,干脆也不坐凳子了,一人一邊背靠背坐著,手里拿著葡萄,一邊喝酒,一邊塞葡萄。
“真是不得了,牛都得暈三天的藥,你居然兩天就醒了過來,你這身體,強壯的很啊。”
紫陌臣輕笑一聲,仰頭灌了一口烈酒,“那可不,也不看看老子是誰?盛京城的小霸王,我這體格,一個打十個都不成問題,別說你那一點迷藥了,只不過是讓我多睡幾天罷了。”
莫星河灌了一口酒,烈酒燒喉,她沉了沉聲音道,“心臟受損,影響脾胃,更影響身子,我給你開了一則藥房,來的時候給紫將軍了,你要配合,好好吃藥。”
紫陌臣捏著酒壺的手猛然鎖緊,一雙丹鳳眸內通紅一片,他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哭腔,隨后道,“我們家星丫頭果然是個才女,在醫術方面,也是他人可望可不可及,星丫頭配的藥,我自會乖乖聽話。”
莫星河什么都可以受,甚至紫陌臣罵她一頓她都可以受著,可偏偏他什么都不說,什么都自己扛著,甚至一句怪她的話都舍不得說出口,她那顆心,就沉的越發厲害,仿佛有人扯著往下拽一般。
她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