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間滿是淡漠。

見到莫星河的那一刻，他的眸底這才有了一絲色彩，染上了一抹柔意，“天氣這么冷，又何必親自過去？”

話落，他抬頭就把莫星河的小手給踹在了懷里，觸摸到那一抹涼意，眉頭微蹙，下一瞬，莫星河就感覺有一股熱流就順著她的掌心渡了進(jìn)去，“手怎么這么涼？”

她輕輕搖頭，“無礙，習(xí)慣了。”

前些年，她被莫清雅算計(jì)，在寒冬掉入冰窟里差點(diǎn)沒凍死，命是撿回來了，可一到了冬日，她虛的緊，手腳冰涼，整夜便是如此。

顧染眉頭皺的死緊。

每年的冬天，比這莫星河，他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是更冷，然而今年，他整個人都是暖烘烘的，再也沒有那種冷到渾身發(fā)顫的日子了。

“你來，是給我送資料的？查到了？”

顧染點(diǎn)頭，“喏，這是自從那粉玉珠子到了鳳祥宮之后的所有流向，全部都在這里了，其中有一個人，很是異常。”

莫星河挑眉，大概一猜便有了猜測，“可是楚妃？”

顧染眼神一閃，有些訝異，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今年粉玉珠子量少，楚妃和皇后娘娘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所以這府邸里也是有很多皇后賞賜的粉玉珠子，除了楚妃之外，其余的妃嬪收到的也不過幾顆罷了，能夠一口氣拿出六顆的，也就只有皇后和楚妃。”

話落，顧染又道，“你是怎么懷疑上楚妃的？”

莫星河勾唇，答非所問，“楚妃和王爺，很是相熟？”

顧染一愣，有些疑惑，“為何這么問？”

一瞧見他這表情，莫星河心頭倒是松了一下，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有些敏感了，居然因?yàn)檫@么一個小事緊張。

她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楚妃沒進(jìn)宮之前，是胡家的大小姐，胡家隸屬與王爺麾下，也是王爺當(dāng)初推舉的，所以，我猜著，王爺應(yīng)該和楚妃相熟罷了。”

顧染皺眉，“你很不對勁，以往都是稱我為阿染的，今日一連幾個王爺，小狐貍，你是吃醋了嗎？”

莫星河臉色頓時有點(diǎn)微紅，“誰吃醋啊？我才沒有，我只是覺得，楚妃對王爺應(yīng)該是存著心思的，要不然，今日也不會著急到直接來參加我的及笄大禮。”

顧染眸光一閃，“她來了？”

莫星河皺眉，對于他的反應(yīng)有些不滿，“人就在前廳，王爺可是要去敘敘舊？”

顧染頓時有些啞然失笑，“小狐貍，我與她從未說過話，便是連一個眼神也是沒有的，你這腦袋瓜里，想什么呢？她已是皇妃，若是有這種念頭，那便是死不足惜。”

顧染在說這些的時候，眸光里面淬滿了冷意，莫星河瞧著，心頭就是無端的高興，嘴角都不自覺漫過了一抹笑意，“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裴香應(yīng)該就是她的人，那繡女也是在為她做事。只不過，我暫時想不到，為何她要阻攔我的及笄大禮，而不是下了殺招要我的命。”

顧染抬頭，緩緩揉了揉她的頭，“她敢碰你一下，本王會棄了她整個家族，既然已經(jīng)有猜測了，那邊去做吧，不論尼如何反擊，本王一概支持，若是有你無法做到的，本王在你背后。”

這一刻，莫星河知道原因了。

只要為什么楚妃只是想要延遲她的及笄大禮，而并非是要了她的命。

如果她真的愛顧染愛到泥足深陷，那么對于顧染，她一定是極為了解的，這般的人，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如果她出了事，顧染一定會追究到底，就連圣上也會追究到底，到時候查下去，她別想撇的一干二凈，所以，她不敢。

莫星河紅唇微微一勾，“顧染，你這樣，會讓我以后墮落的，如果站在你的肩膀上能讓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就會不想靠自己雙手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