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啦?昨日冷,睡的如何?”
莫星河彎唇,“很好,起的有些晚了,妹妹久候。”
“表姐不必如此客氣,城主府的馬車已經(jīng)到了,我們現(xiàn)在過去?”
莫星河點頭。
王府外面,燕赤的馬車已經(jīng)在候著,莫星河一行人上了馬車之后,便朝著城主府而去。
幽州城在北方,地廣人稀,整個幽州城是很大的,一早上,路上還是積雪,所以馬車行走的速度很是緩慢,等到莫星河一行人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了。
燕赤收到消息,便帶了人在門口候著,“燕某見過郡主。”
莫星河抬手,“燕城主不必多禮,有勞。”
“郡主請進。”
燕赤對待莫星河,從始至終都是有禮的,站在莫星河身后的白明溪,一雙眸子深處隱藏著濃濃的嫉妒。
她在平陽王府這么多年,也開始慢慢的被人尊敬,可面對燕赤的時候,他們一者是小輩,沒有資格,二者沒有品級,沒有威嚴(yán),所以看到燕赤,他們還是需要行禮的,可莫星河卻不需要,只需要眾人把她高抬起來,宛若一只驕傲的鳳凰。
跟著燕赤進去,后者如愿以償?shù)膸е酌飨恍腥藚⒂^了偌大的城主府。
城主府內(nèi)的確很大,入府就是一座假山,看起來很是壯闊,假山上栽種的是真的紅梅,昨晚落了一夜的積雪,如今瞧著很是好看。
地面之上的雪早已被清理的干干凈凈,露出了下方鋪著的上好的白玉石磚,泛著乳白色,踩在上面噠噠作響,聲音清脆。
繞過假山之后,是一處超大的隔屏,后面是一處院長,亭臺樓閣,用的木材都是上好的料子,種了滿院的臘梅花,黃色的臘梅不同于紅梅,沒有那么妖冶,卻多了幾絲高傲,綻放著枝頭,散發(fā)著獨一無二的香味。
許是莫星河見得多了,尤其是在顧染的王府里面,這些東西從來都上不得臺面,玉石一類的東西,她也見得多了,不覺得稀罕,自然對燕赤的府邸,并沒有多少感覺,但是一旁的白明溪卻是眼睛都快看直了。
平陽王府這些年的確是開始沒落,僅僅靠著幾個店鋪和俸祿,想要支撐那么一個大王府,每日的開支都是很恐怖的,尤其是還要養(yǎng)丫鬟小廝,府邸里自然布置的沒有那么好,如今這一對比,白明溪就越發(fā)的覺得她要往上爬。
尤其是她看到莫星河眼底沒有一絲詫異和驚訝的時候,她越發(fā)的覺得不公平,心底那顆想要成為人上人的心也越來越膨脹。
大約逛了一個時辰,城主府也不過是逛了一半,已經(jīng)到了用午膳的時間,燕赤便帶著眾人去了前廳用膳。
足足一桌三十多款菜系,看花了白明溪的眼。
“爹爹,聽說今日來了客?原來就是白家姐弟啊?”
這時,一道略微顯得尖銳的聲音緩緩而來,隨即,女子踩著一身紅色錦裙走來,帶著一絲傲然的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莫星河的身上。
許是因為莫星河也偏愛紅色,站在人群中又極為顯眼,即便是她已經(jīng)收斂了周身的氣質(zhì),仍外宛若鶴立雞群。
燕夏夏看到那一張嬌艷欲滴的臉,頓時皺了眉,心頭略微有些不爽,看其他人也就更不爽了,“白明初,你還真是有意思,都追到這侯府里面來了啊?”
白明初的臉色一沉。
一旁的燕赤沉聲呵斥,“夏夏,不可無理,白公子今日是父親請來府中的客人,還不趕緊道歉?”
燕夏夏白了一眼,隨即極為不情愿又特別敷衍的朝著白明初甩了一句道歉,“本小姐眼皮子淺,容不得沙子,剛剛得罪了白公子,還望白公子不要介意。”
白明初在人家的府邸里面,即便是不爽也不能發(fā)作,一張臉越發(fā)的黑沉了,一旁的白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