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陽宮。
彼時,上陽宮內,承帝剛剛蘇醒,顧景淵收到消息,就命人帶著近日來的奏折一起送到了上陽宮內,端的一副良善之輩的模樣,“父皇,您終于蘇醒了,身子感覺怎么樣?”
承帝淡笑,“無礙,好了許多了,寡人都覺得自己有力氣了,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還要處理東宮的事情,又要幫寡人審理奏折,這朝中大事,做起來沒有那么容易吧?”
顧景淵點頭,“恩,平日里覺得父皇很輕松就可以完成的任務,到了兒臣的手里,怎么就變的難如登天了一般,果然應了民間的那句話,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
“哈哈哈,說的好,就是這么個理,來,今日咱們父子倆一起,為父啊,也幫你分擔分擔。”
顧景淵點頭,“兒臣遵旨。”
“你們幾個,把這奏折都擺開來,扶父皇起來,小心一些。”
“諾。”
不多時,承帝就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坐在了自己那張龍椅之上,下首,坐著顧景淵,兩人的面前各放了一張桌子,桌面之上,拜訪了一部分各地上來的奏折,兩人同時翻開了桌面上的奏折。
上陽宮內安靜祥和,太監宮女都已經退了出去,僅留了李公公在房間內后者,承帝和顧景淵兩個人都認認真真的披奏折,倒是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樣,驀的,顧景淵拿著手中的奏折,有些不確定的道,“父皇,兒臣有事向您討教。”
承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生意一挑,“哦?說說看。”
“兒臣手里現在拿著的奏折,是從蘇南傳來的,近日蘇南湖面結冰,導致許多船只無法開船,只能擱淺,于是這蘇南就有一戶人家帶了一群人,把那冰全部都給敲了,結果這件事卻惹怒了蘇南的首富木家,原來是木家在冰洞的地帶,養了許多的冰蠶,每年冬日的時候都會在這錢塘湖上圈養數日,已經是一種規定了,可這蘇南的謝家,是剛剛搬來一年的,所以不知道這個規矩,好心砸了冰川,卻也毀了木家上千只冰蠶,這冰蠶的價格昂貴,每年還要給南召進宮,今年正趕上,導致無法進貢,這事情就鬧大了。”
承帝淡淡的聽完之后道,“皇兒打算,如何處理?”
“兒臣是有一個想法,只不過卻不完善,還請父皇指導。”
“說說看。”
“這蘇南一地每年都會如此,可這錢塘湖是蘇南的,雖說這木家占得地多,可這件事他們也有不對的地方,法不外乎清,既然已成規矩,便也在正常之內,謝家新來,所謂不知者不為怪,出發點也是為了蘇南好,理應行賞,這木家受了委屈,貢品上不來,也事發有因,兒臣打算,給謝家封賞,讓木家今年暫停供貨,只不過,這樣做的話,朝廷就會雙方損失,兒臣一時也沒有很好的辦法。”
承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的出發點很好,讓他們不要因為這些事而在蘇南發生爭議,若是朝中治罪,那么這蘇南的民心怕是會有所失去,而如你所說,若是不治罪,朝廷便是雙方損失,所以,不能只獎不罰。”
顧景淵雙手抱拳,“還請父皇賜教。”
“謝家為江南著想,此該獎,可他做事不全面,事先沒有了解到錢塘的情況,莽撞的毀了寒冰,也毀了木家的冰蠶,此過錯該罰,木家雖是無妄之災,可并并非委屈,冰蠶乃是皇家貢品,理應多重管理監督,但是由于他們的疏忽,導致了今年冰蠶不能如期上繳,此為過錯,該罰,事情因兩人而起,卻不能朝廷背鍋,所以,獎,接著送到謝家的手里,這罰,便罰謝家和木家合作,通力完成冰蠶貢品一事,可以延期,不能取消。”
顧景淵眼前一亮,隨后抱拳,“父皇的話令兒臣豁然開朗,恩威并施,此乃上上之策,是兒臣考慮的不周全,多謝父皇給兒臣上了這一課。”
承帝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