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機會,搞不好隨時都會被拖出去斃了。
敏銳察覺到孟長河心理變化的楚牧峰,并沒有說趁勝追擊,而是舉重若輕地就將這事放到一邊,不急不緩地說道。
“孟長河,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給你說這件事的,我想說的是,不是誰都像你這樣對黑風寨忠心耿耿,我只要有軍師的投誠,破掉你黑風寨易如反掌!”
“你說不說,已經不再重要。還有,你也不要再奢想著外面會有人營救你,上次會有人營救那是因為想要根據你的招供,圍剿黑風寨。但現在有了軍師這個更好的選擇后,你就沒有價值了?!?
放在以前楚牧峰這樣說,孟長河或許會有所懷疑,但現在還懷疑什么?人家說出來的消息難道還不夠清楚明確嗎?
這就是孟長河陷入到一個誤區。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這些事情是南易主動說給楚牧峰聽的,已經將死的南易是不會去管別人的死后,他只管自己痛快。
所以他說出來的那些情報,這時候就成為楚牧峰拿來做文章的誘餌。
這也就是楚牧峰。
他才能充分發揮一個死人的作用,旁人根本不會想到這些。
對旁人來說,南易死掉案子就算結束,還繼續審問孟長河有意義嗎?
但楚牧峰卻不同。
他就是要將這個案子做得盡善盡美,畢竟整個案子的源頭就是無意中抓獲的孟長河,要是說不能從他嘴里問出來黑風寨的情報,楚牧峰心里不舒坦。
“你現在可以選擇招供,我會作為與南易口供的驗證,如果你不說,那也無妨,就等著帶去跟閻王爺說吧!”
丟下這話,楚牧峰站起身就往外面走去,連一絲遲疑都沒有。
看到他這樣,孟長河心里更加沒底兒,焦慮著急起來,自己吃了這么大的苦頭都沒開口,南易一來就部招了,那自己還傻乎乎地受罪干嘛?
在那個身影即將消失在門外的時候,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終于忍不住喊道“楚科長,別走,我說!”
聽到這話,背對著孟長河的楚牧峰嘴角微微翹起終于拿下你這塊硬骨頭了。
能不能拿下孟長河是楚牧峰的心結。
雖然說花臉案已經偵破,但要是說孟長河這邊什么都不說,一直都是這么死扛著,那總不是個事兒。
幸好這種僵局總算破了。
“真的想說了?”楚牧峰雙手后負,慢慢轉過身來問道。
“是是是,楚科長,我說,我什么都說!”
孟長河的心防已經被攻克,那么對他來說就沒有什么是不能說的,你想問的他都會說出來,而且他要迫不及待的說。
只有這樣才能有點用處,只有這樣才能趕在軍師說出所有情報之前獲取一個將功贖罪的資格。
“那就先說說你們禿鷲山黑風寨的幾位當家吧?!背练逯匦伦匾巫由?,其余人分別站好,記錄員也準備錄口供。
“我們禿鷲山黑風寨的大當家叫做鄭盤山,人稱血禿鷲,在我們禿鷲山那是響當當的角色。只要是提起來血禿鷲,就沒有說不認識的。不是跟你吹,他殺死過的人,至少得有三位數,是一個心狠手辣至極的主兒……”
孟長河開始詳細的說起來,旁邊有人端過來一杯水,他趕緊喝下去,感受著那種清涼滋潤,他很后悔這兩天的抵抗。
唉,早知道軍師也被抓,我何必這樣死鴨子嘴犟呢。
“說說你們黑風寨的地形,等會拿筆給我畫出來?!?
“黑風寨的一共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槍支?”
“明崗暗哨有多少……”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后,楚牧峰才滿意地站起身來,孟長河使勁舔舐著干澀的嘴唇,可憐兮兮的問道“楚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