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蒙著面紗的女人總算是清醒過來,她饒有興致的盯著桌面上的書法作品看了起來。
“像是書圣王羲之的作品。”
“什么叫像是,這就是他老人家的字。”沙啞男人冷冷的說道。
“諸位請不要驚訝。”拉美西斯先生說道,“各位都是因為懷揣著某件了不得的東西才來到這里的,所以這算是我的某種致敬吧。”
“致敬?”沙啞男人皺了皺眉頭。
“各位所帶之物的信息我自然是知道的。”拉美西斯笑著說道,“所以讓我們的造物長先生提前制作了這樣一個冰激凌,怎么樣?我們的造物長先生手藝了得吧?”
眾人都沉默了。
這已經不能用了得來形容了,這簡直是神乎其技!
但有三個人卻不為所動。
第一個就是雷伊。
“這字雖然比草書好一些,但依然,依然很潦草嘛。”他一邊盯著桌面一邊說道。
“你懂什么?”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自然是目空,另一個卻是那沙啞男人,他惡狠狠地瞪了雷伊一眼。
第二個就是小兔。
“可這怎么吃呢?”小兔喃喃說道,“難道就這樣,就這樣攤開了吃嗎?”
面對一桌子的冰激凌,尤其是這樣大的桌子,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冰雪世界一般,眼前的冰激凌慢慢失去了真實性。
第三個是那位一直蒙著面紗的神秘人物。
“就這樣吃唄!”
話音剛落,只見蒙面人站了起來,她一手拿著小碟,一手拿著銀勺,開始挖起了餐桌上的冰激凌。
她的動作很是敏捷,簡直可以用行云流水來形容。桌子上的字跡按順序陸續消失了,因為她不動奶油,只挖巧克力。
隨著小碟中的巧克力越來越多,桌面上的字越來越少。
她沒有絲毫的停頓,圍著桌子邊走邊挖,仿佛手中拿著的不是餐勺,而是一支毛筆。
很快,桌面上只剩下了潔白的奶油。
所有人都被她的動作驚呆了,連一向沉穩的拉美西斯先生也坐不住了。
“嗯,”蒙面人已經坐了下來,她默默地吃了一口巧克力,“味道還不錯。”
“啊,”小兔忽然站了起來,“小兔也喜歡吃巧克力呢,可是,可是……”
“呵呵。”蒙面人笑了,聲音竟然十分悅耳,但她顯然沒有獻出碟中巧克力的打算。
“下面還有很多呢。”雷伊安慰起來。
“……好吧。”小兔小聲說道。
“哈哈,既然大家都迫不及待了,那么我們就開動吧。”拉美西斯先生說道。
“等等!”沙啞男人忽然開口了,聲音更加沙啞,甚至都顫抖了。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么問題嗎?”拉美西斯先生依然彬彬有禮的說道。
“你們,你們就這樣吃下去?”沙啞男人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難道,難道你們就沒看出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雷伊不解的問道。
“這桌面很平。”雷伊身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婦人說話了,“依然很平。”
“依然很平?這是什么意思?”雷伊再次問道。
“還真是神經大條啊。”目空發話了,他甚至站了起來。
“這冰激凌上的奶油非常柔軟,”目空邊說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桌面上潔白的奶油,本來平坦的奶油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凹陷,他順勢將手指塞入口中,“哦,好吃好吃,入口即化。”
“入口即化?”雷伊舔了舔嘴唇,蠢蠢欲動。
“這不是重點!”目空再次在雷伊面前做出了一個手挖冰激凌的動作然后問道,“看出來沒?”
“……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