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海?這個名字確實是歷史上記載過的。不過他到底有什么歷史貢獻,朱振卻不是很清楚。”
朱振定睛細(xì)察,卻發(fā)現(xiàn)這胡大海身材高大寬闊,膚色黝黑,肚子里仿佛藏了個西瓜,如果不是戰(zhàn)馬上掛著一對大斧,朱振一定不會認(rèn)為他是個將軍。
“快點兒!快點兒!”外面又是一陣騷亂。
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先生被一群虎狼般的軍士捆綁再戰(zhàn)馬之上,又有年少的軍士背著藥箱,催馬趕到朱振的宅子。
“你們這是做什么?”朱振疑惑的看向了胡大海。
胡大海面帶尷尬的笑意,“聽聞毛鑲這小子尋遍應(yīng)天府所有的名醫(yī)都救不了虎二這小子,我便派兵直接將江南道最厲害的大夫賽華佗徐普春給請來了。”
朱振苦笑道“你們這邀請人的姿勢有點兒新奇啊!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這義軍之中,還有你這般替愿意為下屬盡心盡力的將領(lǐng)。”
“病人在哪兒呢?”老神醫(yī)被一路顛簸,吐了不少酸水,臉色很是蒼白。
但是下馬之后,卻并沒有抱怨一句廢話,而是直接問詢病人,朱振佩服的點點頭,不管此人的本事如何,起碼醫(yī)德沒得挑。
隨手一指被稱作虎二的年輕道“槍傷!傷口位置肩膀,離內(nèi)臟大概有一寸。”
“槍傷是什么傷?”神醫(yī)進入客房之后,看了兩眼,這才恍然,表情有些惋惜說道“這是火銃的彈丸留下的傷啊!這彈丸打中人之后,身體就會直接炸爛,你們別看外表是個洞,其實里面的血肉和經(jīng)脈已經(jīng)完斷裂,而且彈丸在體內(nèi)根本無法取出,這人沒救了,別折騰了,趕緊交代后事吧。”
毛鑲聞言,惱火道“胡說八道,我兄弟明明還活著,你憑什么說他沒救了!”
憤怒的毛鑲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抽出武器,想要直接要挾徐普春。
卻被胡大海一腳踹翻在地,“混賬,你竟然敢要挾神醫(yī)。人家大老遠(yuǎn)的趕過來救人,既然救不了,那是他的命。”
徐神醫(yī)也見過不少生離死別,這種大男人動不動痛哭流涕的卻很少見。
“也罷,雖不能救他性命,但是拖延些時日,讓他見見他父母或許還是可以的。”
最后搖搖頭,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塞進那虎二的嘴中,又親自在他身上的穴道捻了捻,從藥箱之中取出幾枚銀針扎了下去。
這一番折騰下去,虎二泛白的臉色果然變的有些血色。
虎二感覺自己的身體竟然漸漸的恢復(fù)了力氣,竟然支撐著想要起身行禮。
徐神醫(yī)趕忙按住虎二的肩膀說道“你別動,我雖然用按穴和針灸控制住你血液外溢的速度,用生機雪參丸吊住你的性命,但是卻也只是延緩你死亡的時間。你還是留著點力氣,等你的家人來了,說遺言吧。恕再下醫(yī)術(shù)淺薄,不能救你性命,也只能盡量讓你減少痛苦。”
胡大海看的驚訝非凡道“老神仙,切莫說這種話,您這已經(jīng)是神醫(yī)手段了。”
“謝謝神醫(yī),我虎二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虎二的淚水瞬間眼角不住的流淌。
“你有時間思考來生,還不如考慮這輩子怎么好好活吧。”聲音輕飄飄的,卻充滿了自信。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朱振一直在一旁忙碌著什么。
一個精致的鐵盒子已經(jīng)被打開了,各種奇怪的刀具擺放在桌子上。
白色的瓶子里,裝著清水般的液體。
一雙潔白的布片兒蓋在嘴上,他的雙手正在穿一副奇怪的白手套,然后拿起了一把精致的銀色剪刀。
馬二爺接過刀具,放在煮沸的鍋里,開始對刀具消毒。
“朱振小哥兒,你這是要干什么?”胡大海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救人啊!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