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工棚失望而還的朱沐時正在跟跟母親匯報最近訓練情況,卻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大都督今日在張大舍家中吃喜宴,大打出手,聽說還傷了一個千戶。”
吳國公府的馬夫人立刻大怒,對報信人說道“立刻差人把朱文正給我抓過來!這小子反了天了,以為他叔父不在應天,便沒人能管著他了嗎?”
相比憤怒的馬夫人,朱沐時卻表現的冷靜許多,“母親據孩兒所知,今日的宴會,朱振也在場,若是文正哥有什么越矩的行為,朱振作為朋友肯定會阻攔。既然朱振并未阻攔,那就證明事情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您先消消氣,待家里人再打探打探再說吧。”
安撫下憤怒的母親,朱沐時對報信人說道“你再去打聽打聽,到底怎么回事兒?若是謊報,吳國公府的規矩你懂得。”
“小人遵命。”報信人趕忙離去,重新打聽情況。
不一會兒,報信人回來說道“啟稟夫人,世子,事情打聽清楚了,是這般,這般……”
馬夫人有些不信道“標兒,這胡德莫非是瘋了了嗎?往日里他可從來沒如此出格過。”
被喚作標兒的朱沐時淡漠道“他平日里小動作就不少,只是您跟父親大人都不知道罷了。這一次,父親大人外出,胡元帥又坐鎮一方,這小子便放縱了,估計也是有人蠱惑他。”
報信人繼續說道“聽說秦明還供出了是王愷指使,只是朱振似乎不想得罪胡元帥府,讓王愷自己走了。”
“讓王愷走了?這事兒似乎有些麻煩了。” 朱沐時的臉忽然陰了下來,仿佛知道什么一般。
……………。。
夜明星稀,夜路行人稀少,王愷的心情糟糕極了。
“哎。”
王愷感覺自己遭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侮辱。自從自己做了胡元帥府的官家之后,誰不高看自己三分,誰曾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百戶一通暴打。
此時,王愷已經有些后悔了。
后悔一時沖動,就想見一下朱振被逮捕時候那狼狽樣子,結果不僅沒看見,還把自己給陷了進去,此事該如何跟胡元帥交代呢?
要知道情分這東西越用越少,到時候自己在戰場跟元帥結下的感情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又該以什么身份在元帥府自處?
該死的秦明,你怎么不被打死呢?連手底下的人都管不住,你當什么千戶?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
好熟悉的身影,黑色的戰馬,黑色的戰袍,黑紗蒙面。
“駕!駕!”
王愷也在戰場上呆過,意識到不好,想要躲閃。只是今日被張大舍揍得不輕,別看張大舍是一個文文弱弱的讀書人,但是動手一點兒也不留情面,到如今王愷是腰酸背痛,渾身使不出一丁點力氣。
所以反應稍微一慢,事故便發生了。
馬背上的黑衣人,故意揚起腳來,對準張大舍的心口就是一腳。
“砰!”
這一腳震破裂了王愷的五臟六腑,鮮血順著嘴角,鼻角,眼角不停的往外流淌,人頃刻間飛了出去,又是一聲巨響,撞在了墻上。
正在收拾攤子的小販兒,看著死不瞑目的王愷,聲嘶力竭的喊道“殺人啦!”
周遭的百姓頓時喧鬧起來。
而那匹肇事的馬則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
“王愷死了!”
朱振正在給小囡囡講小豬佩奇的故事,小家伙剛才嚇壞了,惹得朱振一通安撫。
毛鑲卻突然出現,告訴了朱振這個出乎意料的消息。
“官人,您這繃帶眼紅的人真不少啊!”
朱振宅子,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