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張大舍和朱文正都在。
因為今天的事情不愉快,三個人又來朱振家小酌了幾杯。
毛鑲分析說道“從馬匹的彪悍程度,人動手的力度來看,動手的應(yīng)該是軍中的悍卒,起碼卑職沒有這個本事,把人一腳踹死。小官人,最近應(yīng)天府不太平,你這生意能停則停,最好等國公回來做主,再做打算!”
本來今天秦明招供,說是王愷指使他這么做的,大家都看著的。
但是如今王愷死了,這件事情便成了死無對證。
“且靜觀其變吧。”朱振長嘆一聲。
“哼!我還不信了,這應(yīng)天府不姓朱了!振哥兒,你且莫要去大都府府坐堂了,繼續(xù)做你的買賣,我朱文正罩著你!”朱文正大包大攬道。
卻換來朱振一個大白眼。
小囡囡也笑著說道“文正哥吹牛的樣子,好白癡哦。幾個小毛賊,哥哥還解決不了嗎?”
小囡囡一開口,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遠(yuǎn)在處州的胡大海也聽聞了這件事情,以休沐為由,急忙趕回應(yīng)天。
胡德今年二十歲出頭,長得很是英俊,與其父威武和相貌平平萬萬不同,可見胡德繼承其母親的基因更多一些。
胡大海年少吃了不少苦,后來做了義軍之后,每天忙于軍務(wù),對兒子卻疏于管教,而妻子李氏卻因為家中只有那么一個獨子,對孩子頗為縱容,導(dǎo)致胡德一把年紀(jì)了,卻什么本事都沒有,反而天天給家里招災(zāi)。
胡大海知道他兒子這點兒能耐,若是上了戰(zhàn)場,一準(zhǔn)兒會死于亂軍之中,便只能由著性子,讓他在應(yīng)天經(jīng)商。
王愷死后,胡德每日里在家里惴惴不安,聽聞父親傳喚,嚇得如同篩糠一般,最后只能被親兵攙扶著到了內(nèi)宅。
胡德剛進(jìn)內(nèi)宅,胡大海便一腳踹了過去,正中胡德心口,胡德嗓子眼一甜,兩眼冒金星便昏死過去。
李氏見兒子被胡大海如此教訓(xùn),頓時怒極,從侍女腰間抽出寶劍。
“胡元帥,你好大的威風(fēng),今日連兒子都要殺掉是吧!既然你無情無義,那我先殺了你!”
李氏出身將門,武藝絕倫,往日里胡大海懼內(nèi)的厲害,有什么都讓著李氏。
今日氣急之下,哪里還有情面可言,雖然沒對夫人下狠手,卻也直接奪過了寶劍,一把將李氏推到了一邊兒。
李氏畢竟是婦人,見胡大海動了震怒,也不該在放肆,只能癱坐在地上哭泣。
“婦人之仁!這小子無法無天!早晚要禍害滿門!”胡大海命親兵將一盆冷水潑在胡德頭上,胡德這才幽幽的醒過來。
胡大海虎目一瞪,怒道“畜生!你可知錯?”
這一生怒喝,差點兒又把胡德嚇得昏死過去,只能強咬著牙冠說道“爹爹,孩兒何錯之有?”
“好啊!犯了錯,還不承認(rèn)!老夫今日便廢了你!”
李氏知道今日觸怒了胡大海,在一旁哭著哀求,“大海,莫要打了,孩子根骨弱,再打咱們胡家便絕后了。德兒,你快跟你爹爹認(rèn)錯!不管你犯了什么錯,有你爹爹在,還解決不了嗎?”
胡德見父親怒不可遏,一副要打死自己的模樣,心里便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事情發(fā)了,瞞不住了。
當(dāng)下,連忙求饒道“爹爹,孩兒知錯了,孩兒知錯了。”
聽了胡德的話,胡大海的臉色總算是好看了一些,胡家的男子漢不怕犯錯,就怕知錯不改。
胡大海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捋著胡須,道“說吧,你犯了什么錯?”
胡德被嚇得魂不附體,此時此刻不敢隱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孩兒不該跟王愷密謀,奪取朱振的繃帶房子。”
聽到朱振的名字,胡大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