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陰沉,屋內鴉雀無聲。
無論是楊勛還是范希堯,亦或是那些沒有參與殺人的檢校,都還沉浸在剛才楊德白之死的震撼之中。
見此,朱振緩緩開口道“人死不能復生,多想也沒有用處,既然如此,咱們談談接下來的合作事宜,或者說你們徹底臣服于我。”
楊勛還好,尚且有一些心理準備,但是那些檢校卻一個個面面相覷,雖然沒有人敢出言不遜,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行動,只是默默的看著朱振。雖
然他們是楊勛的人,但是并不是每個人都是楊勛的心腹,但是他們自從成為檢校的哪一天起,接受的培訓便是忠誠于朱元璋。
甚至那些楊勛的心腹,也難以接受。在他們看來,殺死楊德白那是為了他的長官的前途和命運,他們聽從的是楊勛的安排,但是向朱振投誠這件事情,他們內心接受不了。
朱振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悅的道“怎么,你們似乎有些不愿意?那么可別怪本爵爺不留情了!”
說罷,他指著最右側的一名檢校問道“你可以愿意臣服?”那
名檢校看著眼神冰冷的朱振,猶豫中帶著幾分分開,又有些無奈的看向楊勛。
見此朱振也不多言,只是說了個,殺。“
王琦。”
虎二指了指朱振的家丁。
后者領會意圖,直接將檢校拉走。
那名檢校被王琦活脫脫的拽了出去,滿臉驚恐,見楊勛不言不語,破口大罵,然后王琦不理不睬,按住了他的脖頸。虎
二將刀遞給楊勛,笑著說道“楊大人,請吧。”楊
勛面色發苦,不停的搖頭。“
虎二,你在應天也算是一等一的英雄,何至于做這般強人所難將人陷入不義的事情?”虎
二表情發冷,“是你們檢校逼我們不得不這樣做,若不是你們找我們軍山麻煩,我們何至于做這種事情。”
“楊大人,您不會這個時候還想回頭吧?”楊
勛手下一名參與了屠殺楊德白的檢校見狀,搶過戰刀,對準了頭顱,噗便是一刀。
于是鮮血四濺,一具無頭尸體出現眾人面前。
“這…這……”眾
檢校又驚又恐,憤怒的看向楊勛和行刑的那人。
然而朱振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憤怒的眼光,指著其中一人說道“看什么看?你們家大人早就投降與我,就連楊德白都是你們家大人指揮手下殺的,楊勛你還等什么,你以為今日你不再殺幾人,我會放你走?”
“我……我……”楊
勛看著旁邊的尸體,先是一陣失魂落魄,有些結巴的說不出話來,但是看著那些檢校冷冰冰的眼神,臉上的表情逐漸堅定下來。這
回不用虎二提醒,王琦便將其中一人拽了出來。楊
勛提著刀走了過去。“
楊大人,你我分屬同僚,既然你已經投靠了軍山,大不了我們也依了你便是,何至于殺了我?”
那人在死亡的威脅下,方寸大亂,滿臉驚恐的大喊大叫。見
此,楊勛有些猶豫的看了朱振一眼,見朱振不為所動,只能咬牙說道“對不起了,兄弟。”
話音落下,楊勛沒有遲疑,一刀將那名檢校的頭顱砍下。
接連兩人被殺,剩下的檢校,看向朱振的眼神充滿了恐懼,看向楊勛的臉則分外的憤怒。
對,憤怒。
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昔日的兄弟,會向自己人動手。
要知道楊勛往日里,可是號稱最為仁慈的長官,對待兄弟也如同袍澤一般,所以一般下屬也愿意與他一起執行任務。
而朱振,在外面的風評也極其不錯,雖然這一次大家奉命來調查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