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太素點頭稱是,自然,他們粗人如何知道吾日三省吾身?
傅子介與范希堯同時看向楊勛,果然這些讀書人,不要臉起來,真的有大恐怖。誰曾想到,當初被朱振差點兒砍了頭的壞蛋,現(xiàn)在竟然成了軍山的重要文官呢?
茹太素手中的棋子落盤,中中正正,以龐然大勢壓下,搞得楊勛愁眉不展,一時間愣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棋。
對于其他武人虎二自然不必在意,在男爵府武人的地位,便是常茂也未必能夠比的自己深得爵爺信任。
但是侯爺卻經常教導,這軍山為數不多的讀書人,卻要表現(xiàn)出足夠的尊敬。
二位先生,怎么有興致來在下這寒舍湊趣?
茹太素和楊勛雖然偶爾出言調戲兩句諸位武夫,但是卻并未看不起大家伙的意思,尤其是楊勛與范希堯傅子介同生共死,本身對于軍山武人的真性情也是佩服的緊。
這說起來話長。茹太素正色說道。老哥,裝什么高深?在棋盤上丟了面子的楊勛,卻是嘴上不饒人,適才夫人派人通知,說今夜可能有事故,讓我等早作防備!你這里離男爵府最近,又是臨時可以調兵
的最佳處所,所以出事兒,一般肯定是你這里先出事兒。茹太素皺眉道我寧愿相信這是二夫人一時間興起,若二夫人說的是真的,豈不是更說明我軍山官軍無能,這等重要的情報,最后卻是深居閨中的夫人給傳遞的情報,時
候傳出去,還不讓天下英雄笑掉大牙。
楊勛卻呵呵笑道這有什么,夫人先前在嫁給爵爺之前,那是姑蘇檢校的檔頭,便是與國公也是半合作半效命的關系,手下精兵強將多我何止十倍。
只是為爵爺才華橫溢傾倒,倒向了爵爺,這事兒連國公都感覺可惜,數次與公眾場合說便宜了爵爺。你說二夫人的情報能力,比我們強悍一些,又如何不可呢?
二夫人真的有你們說的那么強?我怎么聽說,當初二夫人是爵爺贖回來的揚州瘦馬?范希堯小聲討論道。你懂個屁。這是夫人的高明之處,要讓男人愿意為你付出,這樣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彌足珍貴,說實話,二夫人若不是一介女流,這檢校的首領非她莫屬。提起端木雨荷
,楊勛是發(fā)自內心的崇拜。虎二摸了摸腦袋,自顧斟了杯酒,笑著說道我當是什么,這幾天流民就有些不一樣,葉兌先生手下的弟子統(tǒng)計過后的數據我看了,姑蘇方面來的流民比之前忽然激增了
半分之四十多,而且其中青壯數量超過百分之五十。這是統(tǒng)計的結果,大家可以傳閱一番。
眾人傳閱,虎二卻將燒酒給一人斟了一碗,連帶著在外面守夜的兄弟都有酒喝。
天氣寒冷,一碗熱過得燒酒下肚,不消片刻便能感覺從腹心到頭皮的燥熱,整個人也就沒有那么難受了。
衛(wèi)士拱手道謝,虎二點頭回應,見眾人傳閱完畢,皆手里拿著酒碗,笑著問道怎么,有什么看法?
楊勛率先說道這么重要的情報,竟然是戶房的一群兼職學子計算出來的,真的讓人匪夷所思。這么看來,姑蘇很有可能在今晚動手,因為今晚暫住在難民營的姑蘇難民最多,根據這個情報上所說的什么編輯曲線,今天過后人數就不會再增長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們很有可能今晚動手。茹太素雖然不太懂這個邊際曲線的意思,但是數據還是能看懂大概,知道這進進出出的變動雖然很大,但是總體來說,就是從今天開始,人口
變化不會太大,會維持在一個較大的較大的人口數。
只是這些家伙準備從哪個方向動手呢?
我還是難以置信,一群流民能夠成什么大事?他們可是連武器都沒有啊!
茹太素一直不太愿意相信,以姑蘇的能力,會在盱眙卷起風雨來。
楊勛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