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記一輩子的,當初自己還小,大哥學藝歸來,殺的跟血人一樣,只為了保護自己和母親的場景,常升永遠忘不了。
也是大哥給自己樹立的榜樣,自己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所以心思細膩的常升早早的拿出來一份豬臉子肉,切得很均勻,上面還撒了蒜末和醋汁,一份熱騰騰的米飯。
常茂先是不管不顧的吃了兩口,卻見常升慢條斯理的吃著牛肉干。
那種自己早就吃的牙根子都發木的零食。
嘶!常茂皺著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道什么情況?你的酒肉呢?
常升笑吟吟道什么酒肉?爵爺那邊兒粗茶淡飯,我就敢自己享受了?
常茂氣憤道別跟我唱好聽的!你告訴哥哥我,是不是邵榮那個老棍子欺負你了?兄長現在給你一槊拍死他。
常升緩緩的說道大哥,現在還不是咱們這種小人物出頭的時候,像是這種事情,爵爺有的是辦法應對,我們安心看就是了,何必給父親惹麻煩?
常茂皺著眉頭道不惹麻煩也行!你得給咱爹寫信,跟咱爹說一聲,就說邵榮這老貨欺負咱了。他要是不管管,我就親自弄死邵榮這個老東西。
常升哈哈笑道兄長且放心,我早就向父親求援了。
而南國大地的某處秘密營帳中,一個黑臉大漢猛地將一封信拍在桌案上,桌案應聲而碎。
大漢面含殺氣,冷聲說道邵榮是吧?連我的崽子都敢欺負,你是活到頭了。
邵榮喝了個大紅臉,幕僚和親兵也被邵榮灌得醉醺醺的。
沒辦法,像是邵榮這種起于毫末的人物,最是講究江湖習氣,連帶著那些來問候的軍官也一個個被灌趴下了。
報信的千戶看著一帳篷不停打酒嗝的軍官,哭喪著臉說道平章,咱們的酒肉都讓害了??!
邵榮揮揮手,心煩意亂道去去去,別打擾本平章飲酒,咱們大營在最核心的位置,誰敢來鋝我的虎須。
是真的啊平章,剛才來了一群黑衣人,蒙著黑巾,見面就砸。
那兵丁正說著,卻見邵榮響了鼾聲。
朱振大營。
朱振正在趁著夜色給手下的親兵講解兵法戰策。
半天不學習,趕不上小毛驢。在朱振的警示下,一群家丁都學的格外認真。
爵爺,久違了。
夜色中來了兩個客人,其中一個意料之中,另外一個意料之外。
藍玉看著一群神采奕奕的家丁,忍不住搓著手說道爵爺,你這親兵不錯,不知道我能不能收幾個做義子。
朱振皺著眉頭,暗道這藍玉果然沒有智商。
耿炳文一臉嫌棄,一只手捂著藍玉的臉,一只手道歉說道爵爺,這家伙喝醉了。
說實話,耿炳文起初看不起朱振。
認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幸臣,而且在應天最危急的時候,他竟然有幾分明哲保身的跡象,這讓耿炳文很是惱火。
但是今晚,朱振神不知鬼不覺的繳了邵榮部下的械,還砸了邵榮的酒肉,這讓耿炳文感覺很是痛快,一時間竟然有幾分敬佩的感覺。
不過耿炳文也只是感覺朱振是個漢子,但是打起仗來未必有自己有本事。
朱振笑著說道無礙,無礙,藍玉將軍若是喜歡,可以將身邊的義子暫時派到我這里來,由我培訓,回頭學有所成,再給你送回去。
藍玉被耿炳文的大手捂得喘不上氣來,一著急額頭出了不少汗,這個時候也清新不少,知道自己剛擦說話犯了忌諱。
表情有些尷尬,笑著說道那在下先謝謝爵爺了。
耿炳文坐下后,也興奮的說道不知道在下的義子有沒有這個機會?朱振點頭笑道都是袍澤,什么機會不機會的,不過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