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書桌,踩著木屐嘎達(dá)嘎達(dá)的走在地板上,“讓你們多讀書,沒有人聽,到頭來連事情都想不明白?
華夏曾經(jīng)有個強大的國家叫秦,而秦之所以能夠稱霸天下,靠得便是他們杰出的外交,我們作為外來之人,天生與附近的地方勢力是敵對的關(guān)系,而北元雖然曾經(jīng)侵略過我們,但是眼下他與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而且他們遠(yuǎn)在北方,對我們的影響力了了,一可以給我們一定量的幫助,二則是可以與我們一起對抗朱振。”
“義父大人說的是。”
裕澤與一眾義子、頭人趕忙稱是。
“不過,既然要做一番事情。”
稻盛三郎一邊兒駐足在窗前,將手伸出窗外,任憑窗外稀疏的細(xì)雨落在掌心,“不止要會外交,會韜光養(yǎng)晦,還要表現(xiàn)出一定的實力,這樣才會吸引更多在困境中的人,就像是每日在大海東方升起的朝陽。”
“父親大人的意思是?”
另外一名換做王維敬的義子問道。
稻盛三郎輕瞥了一眼對方,卻不由的的嘆了口氣。
須知道,他的義子雖多,但是從東瀛帶來的,讓他愿意信任的也只有這兩個,一個善文,一個善武。
裕澤很像自己,主意很多,而且也通曉人心,懂得兵法,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廝竟然讀華夏的書太多了,變成了綿羊,整日里想的是如何加入華夏的大家庭,被更多的讀書人認(rèn)可,將來有朝一日還想科舉,跟話本中說的一樣,想來個東華門唱名。
而王維敬的,祖上是宋朝落魄士子逃難到的東瀛,身邊兒有不少的追隨者,哪傳到他這一代,身邊還有不少仆從,甚至他回到華夏之后,甚至還有不少江南的土豪愿意無償給予支持。
有他做自己的助力,稻盛三郎在華夏混的很開。
但是不知道為何,這廝天生智力有缺陷,根本指望不上。
當(dāng)然了,好在稻盛三郎自己有親生兒子,也逐漸長大。
將來自己的事業(yè)自然有人繼承,這兩個義子只要忠心自己即可,沒必要奢求太多。
一念至此,稻盛三郎也懶得多說,“裕澤,你告訴維敬,我們該如何表現(xiàn)出實力。”
王維敬跟江南的士族土豪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種人在隊伍中有天然的影響力,所以即便是心高氣傲的裕澤,也是希望他能夠配合的。
“維敬。”
裕澤倒也干脆,知道跟他這種天然呆的漢子講道理,沒什么意思,便微微一行禮,說出了一句異常簡單的話,“咱們家義父大人,想要保存實力,又要立威展示力量,其實也容易,只要打中朱振的七寸,讓他顏面盡失,看著淮安還有誰不服?”
王維敬恍然大悟般,“原來是要進(jìn)攻山陽嗎?
可是那里經(jīng)過數(shù)次修繕,已經(jīng)不是一座能夠輕易拿下的城池了。”
“非也。”
裕澤無奈道“朱振雖才到淮安,但是對于山陽格外重視,而且兵甲鋒利,我們對山陽是沒有辦法了,再說了,即便是我們能對山陽動手,那又要犧牲多少勇士的性命,我們東瀛兒郎的性命,難道就不值錢嗎?”
“既要對付朱振,又不敢打山陽,那我們做什么?
吹水嗎?”
王維敬有些不屑,他認(rèn)為裕澤太過于膽怯了。
“況且,朱振新來淮安,大肆發(fā)放錢財和糧食,我聽說他的府庫已經(jīng)空了,我們即便是打敗了他,又有什么好處?”
“誰說對付朱振,就一定要打山陽?”
裕澤越發(fā)的無奈,“朱振入淮安,如猛虎入山林,百獸皆臣服,若是父親大人能夠讓這頭老頭灰頭土臉,甚至不得不敗走,那父親不就成了新的百獸之王?”
“原來如此,那朱振的七寸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