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有匪盜,讓府縣的衙役領著青壯,攜帶五日的干糧,來霍山碼頭隨我剿匪。”
“這個。”
常升有些猶豫。
“軍情如火,有話說,有屁放!”
王侃只是稍微一猶豫,誰料往日里,在父親的威壓下一句話不說的常升虎威一抖,竟然有幾人將帥的虎膽志氣,周圍的親衛都有些驚詫,一個個心里有些打鼓。
王侃心里也是一抖,但是卻依然壯著膽子說道“我有兩點疑問,既然軍情如火,為何不以爵爺受困為由召集青壯,這樣起碼還可以快些,伯爺的日子自然也好過一些;第二,以常升大哥您的威名和軍銜,還不足以調動淮安的一隊兵馬吧?”
常升見王侃質疑自己,也不惱火,反而指著自己的令箭說道“單憑這個常字,便值千軍萬馬,莫要以為我父沒有了你們家伯爺的調令,指揮不動你軍山的兵馬,便在淮安是白呆的,這淮安的匪盜可都是我父剿滅的,淮安的官府上下誰不敬我父親三分?
第二,則正是你愚蠢所在,若是以伯爺被困為由召集青壯,不僅僅起不到救火的目的,反而會讓整個淮安人心惶惶,為世家所乘。
到時候莫說救援伯爺,便是整個淮安都有可能動蕩。”
聞得此言,王侃心中欽佩,再無異色,躬身一抱拳,“小子明白了。”
眾人見常升處置得當,心里頓時有了幾分信心,這位常將軍的次子,雖然名聲不顯,但是臨陣不亂,頗有幾分伯爺說的大將之風的樣子。
說不準,他真的有辦法將伯爺給救出來。
行軍禮之后,王侃頭也不回,便乘著小船直奔淮安治所山陽而去。
常升則慢吞吞的爬上船帆,眺望向霍山的方向沉默不語。
起初周圍的親衛以為常升在思索對策,大家都老老實實的等著,過了片刻,卻見常升直接依靠在船帆之上,吹著風睡著了。
當下眾人大為惱火,不知道是誰帶頭,直接呼啦啦一片圍繞過來,帶著幾分氣憤說道“常大哥,我們做什么?
我們不能看著爵爺受難,什么都不做啊?”
“是啊,常大哥,趕緊帶著我們攻山吧。”
眾人頃刻間便換了七嘴八舌的模樣,惹得常升格外心煩。
“你們能做什么?
若是樓船失守,爵爺便連最后的退路都沒有了?”
常升一臉不爽的對眾人問道。
一想到樓船可是從霍山逃走的絕佳之路,眾人安靜了幾分,但是一想到朱振的安危,眾人不由的再次變得焦躁起來。
常升臉上雖然對這群親衛極盡嘲諷之能,但是心里確實佩服朱振這群親衛對朱振的忠誠。
要是這些親衛很多只是十幾歲的孩子,他們知曉沖山很可能死路一條,但是他們依然義無反顧,這種忠誠在亂世之中,出賣主公如同喝水一般簡單的時代,這種忠誠尤為可貴。
不過眾人雖然一臉的憂慮,常升卻懶得多做解釋,伯爺對待這些親衛實在是優渥了,這群家伙跟伯爺學了幾日的兵法和武藝,便一個個頭頂青天,自認為無所不能,真的遇到了事情,一個個連個屁都沒有,今日這個困境,也可以磨礪下他們的性子。
眾人被常升訓斥,心中雖然不服氣,但是卻拿不出主意來,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坐在甲板上,心里越來越氣,卻又無可奈何。
從月色升起,到天色即將放亮,霍山爆發了數次戰斗,眾人一次次請戰,常升不僅沒有一次應允,反而被一通奚落。
這讓眾人心中的火氣越甚。
不少人在私出串聯,小聲嘟囔著,“不就是常遇春的兒子嗎?
參軍那么久,也沒見他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戰績,這廝是不是跟爵爺說的那般,豬鼻子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