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嗎?只不過是這個妮子總是往自己房間跑,自己想著做點好吃的,應付應付她而已。
今日朱振確實要迎接一位貴客。
元朝戶部尚書張旭。
元廷看著這江山日益糜爛,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解決國家的動蕩,便使出了一個極其爛的法子,招撫。
而朝廷給張旭選擇的第一站便是在淮安搞得風生水起的朱振。
當然這位張旭在歷史上地位,肯定比不過搞書法的那位,但是在當世卻是頗有影響力的大儒。
腦殘的元順帝竟然把他派出來作為使者招撫地方群雄,讓朱振有一種肉包子來了感覺。
張旭官居戶部尚書,不論是在文壇的影響力,還是政務能力,都非常不俗,最為難得的是,此人在官場之上,沒做過什么惡事,在民間的威望也很高。老頭年過五旬,頭發半白,穿著一身常服,自船頭船頭跳下踏足棧橋之上,依舊步履扎實精神矍鑠,推開朱振伸上前欲參附的手,笑著說道“老夫雖然年邁,但是還沒到
需要人攙扶的地步,伯爺還是頭前帶路便是。”
朱振也不尷尬,呵呵一笑說道“您老一把年紀,還為天下蒼生奔走,小子心生敬意,是故才有此舉。”
張旭嗤笑“你會對我這位為大元效力的臣子心生敬意,伯爺莫不是在打趣老夫吧?”
朱振瞪眼道“怎么可能?元廷據有中原百年,實屬氣數將盡,其實本身又有多少罪過,在下為何因為不是同朝為臣,就不對長者尊敬呢?”
張旭拿手指點點朱振,極度無語。
誰不知道朱振是鐵桿朱元璋的手下,每日里驅除韃虜,恢復華夏,就屬他們喊得最響,結果跟自己來這一套。
年輕人,你很虛偽。
沿著棧橋走過江邊兒剛夯實過撲上青石板的長街,張旭一邊兒走,一邊兒頗有興致的看著四周的情況。此時整個淮安已經調運來大量的物資和民夫開始實施新一輪的以工代賑,其實跟脫脫的修黃河計劃是一丘之貉。只是朱振有個非常優秀的后勤官叫方克勤,這位大佬對于
錢糧的斤斤計較,導致現在百姓都沒怎么餓到肚子。
張旭點點頭笑著說道“南國確實多俊杰,朝廷不重用南臣,是個錯誤的決斷。”
朱振輕笑,卻并未多言。
中午,就在縣公廨設宴招待張旭。至于隨行的官員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他們連下船的機會都沒有。
吃飯需要以市場價十倍的價格來買,可高興壞了附近的百姓。“說實話,張大人,您的才華和能力,小子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并且專門為您修建了學堂,您來了我這里,可就走不了了。”酒過三巡,張旭尚未開口勸諫,朱振便已經
開始了他的無恥行為。張旭人老成精,根本就不怕朱振這一套,當即冷笑道“老夫是大元的戶部尚書,且不說看不看得上你這一省之地的教書先生的職務,單單是老夫這元人的身份,你的屬民,你的臣下,能接受嗎?讓我教書,你不怕給大元教書一堆忠臣義民來?不過話說回來,你小子的行事風格,不像是朱元璋那種有大志向,意圖顛覆朝廷的人,只要你愿
意歸順大元,老夫不僅僅可以留在此地,甚至一個王爺的身份,朝廷都是可以給你的。”
果然,這老東西忘不了自己的本職工作。朱振訕訕道“瞧您這話說得,元廷氣數已盡,您即便是教導處再多的忠臣義民又有什么用處?他們還不是得效忠新朝廷?而且您或許不知道,您這邊兒剛上船沒多久,我就派人做宣傳,說您相中了小子這片地方,要在這里傳道了。至于您說的給北元做個王爺,不是小子說,元帝現在自己的權勢,都未必有我大,他封我的王爺有什么用處
。”
張旭眼珠子都鼓起來了,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