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凌夏沒忍住,還是在吃飯的時候,跟林紓喻說了楚煬去他們律所拍戲的事。
“所以說,你們已經(jīng)見過,還相處了兩個月了?”林紓喻嘴巴張的老大,夾著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久久未動。
凌夏用自己的筷子敲了敲她的手,示意林紓喻正常一點,才接著說“不算相處,就是同在一個屋檐下而已。他也不是天天都在,我們也不是每天都見面。”
這么敷衍的回答,顯然不能輕易說服林紓喻。她不知道已經(jīng)在自己腦海里,給兩個人導(dǎo)演了怎樣一部愛恨情仇的大戲,表情一時間非常豐富多彩。
凌夏看著不對勁,及時打斷她“喂喂喂,你都在想些什么?”
“就是,正常想想……”林紓喻笑得一臉猥瑣,然后好奇地打探道,“哎,我問你,楚煬本人還是那么好看嗎?我的意思是,拋開化妝和濾鏡,不是精修照片里的他,一樣好看嗎?”
凌夏想了想,誠實地點了點頭“是。你又不是沒見過他不化妝、不帶濾鏡、不精修的樣子,這個問題問得好沒意思?!?
“畢竟過去這么多年了,我們都老了嘛?!绷旨傆鞲锌白源蛭覐溺R子里看到眼周出現(xiàn)了第一道細紋,我就不得不感嘆歲月無情,生生把我從一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蹉跎成了一個靚麗的美女,唉……”
“等、等一下!”凌夏聽著她的話,覺得很不對味,“你這不是在變相夸自己嗎?有什么好感嘆、好悲戚的?”
林紓喻輕咳了兩聲,說“哦,話題有點跑偏了,我們還是繼續(xù)說說楚煬的事情吧。”
凌夏聳聳肩“沒了,說完了?!?
“不可能,這就完了?”林紓喻身都在透露著不相信,恨不得把凌夏揪起來抖一抖,就能抖摟出更多的信息,“我不信,舊愛重逢,還是近距離的合作關(guān)系,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凌夏耐心地給她科普起來“我來給你講一講,片場有多少人。有導(dǎo)演,副導(dǎo)演,攝像,燈光,道具,舞美,編劇,造型,群演……總之是亂七八糟一大堆人,地方小了都擠不開。我就是一個法律專業(yè)方面的咨詢師,最多跟副導(dǎo)演和編劇接觸地多一些。憑楚煬現(xiàn)在的影響力和知名度,他不能總是放下身段,來跟我一個小顧問溝通吧。”
“真的就沒發(fā)生什么?”林紓喻再三確認道。
凌夏拍拍胸脯點點頭“真的,什么都沒有。”
在這個周末剩下的時間里,林紓喻總是時不時地要再詢問一下凌夏,有關(guān)楚煬的事情。但凌夏的嘴巴緊的很,根本撬不開。她甚至還提醒林紓喻,不要把劇組拍攝的事情提前透露出去。
林紓喻在離開b市之前,還不死心地跟凌夏說“我覺得,你們倆的相遇不可能這么湊巧。b市這么多律所,怎么劇組就選了你在的這一家?怎么一部劇的名字,就跟你們律所的名字一樣?你別跟我說是巧合,我才不信會有這么多巧合。你瞧著,我有預(yù)感,你們倆的事這才剛剛開始。很快,就要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也不知道是林紓喻變成預(yù)言家了,還是凌夏自己也想得多了,周一正式上班的時候,她竟然收到了一大捧花。
楊歡樂抱著花束進了凌夏的辦公室,說道“凌律師,剛才有人送來的,說是給您的?!?
說著,她把花放在了桌上,笑得一臉八卦。
凌夏從一堆文獻資料里抬起頭,就看到面前大捧的滿天星。她楞了一下,瞬間就清楚這花是誰送的了。
凌夏不喜歡玫瑰,不喜歡百合,不喜歡情人梅,偏偏就喜歡不怎么起眼的滿天星。她一直覺得這種白色的、小小的植物很可愛,湊成一簇也很漂亮,清新淡雅的,不比其他花差。而且滿天星的花語,是真心喜歡,守望愛情,還有甘愿做配角。凌夏覺得,這似乎就是在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