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果不是背上還站著個人,只怕就是齊刷刷拜倒一片。
眼見紂王又要乾綱獨斷,商容直接將給自己按摩的女子推開,道“陛下,臣有話說!”
“老丞相請講。”子受微微點頭。
商容道“臣以為律法嚴明是好,但這些流民此前非我大商之民,亦沒有多少歸屬感,做出些違法亂紀之事也不意外……”
“我大商海納百川,這些流民心慕大商而來,自然要善待,如此方能得人心,如萬尚書所說,召之做工,再予工錢,便能收其心,人人皆能沐浴我大商恩德,方能歸心,進而遵守律法,為我大商之民。”
“若不如此,僅強召做工,卻不予工錢,便會有民怨,些許民怨倒沒有什么,但若有人從中煽動,借此鬧事惡意中傷,只恐有損陛下圣明!”
“臣等皆知陛下善待流民,便是強召這些流民做工也沒什么,可天下人不知啊!若是國庫吃緊,臣愿貢獻家財!”
商容神情嚴肅,這不是小問題,這批西岐的流民如果用得好,便能聲勢大漲,如果用的不好,會頻頻出問題。
朝中大佬紛紛附和,子受覺得幸好自己分了兩間房,不然另外一間房里的大臣也這么附和,只怕還真就難以隨自己的意了。
“朕意已決。”
他鐵了心不發工錢,是流民欠他的,不是他欠流民的,搞清楚這個道理。
你們被搶了來投奔,吃我的,穿我的,我讓你們做事,不發錢還要鬧?沒這個道理!
憑啥就得白養你?
至于要出亂子還是要暴動,那都沒什么,正好來貢獻昏庸值,美滋滋。
反正派兵守著,這些流民也翻不起風浪,安心當昏庸值制造機吧。
見紂王如此強硬,大臣們也無心享受按摩了,整個內間非常安靜,只有那些女子忐忑不安,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好似聽到了不該聽的事情。
子受又道“不過老丞相所言,亦有一定道理,錢保……”
“臣在!”錢保拱手,有些莫名其妙,他是個看病的,擴建朝歌處理流民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老丞相憂國憂民,給老丞相刮個痧,刮痧鎮靜安神、辟邪散濁,老丞相定然延壽百年,大商萬萬不可失了老丞相!”
“臣遵旨!”錢保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他總不能抗旨吧?
刮痧確實對人體有好處,尤其是商容年老,已有多出暗疾,年初時就是淋雨受了風寒,刮痧正好對癥。
“慢著慢著!”
商容連連呼喝,錢保面無表情,早已拿起玉石刮痧板上了手,醫者要講醫德,有病就得治。
“萬卿家也是憂國憂民啊!”
“臣”萬年勉強拱手,他還是力勸“若是國庫吃緊,擴建一事,可暫緩。”
子受咂咂嘴“國庫雖是吃緊,但錢糧總歸要有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朕想問問,貴族可有繳納田賦?”
“井田制下,百姓耕種公田,繳納一份田賦,那些貴族手里的土地種出了糧食,朝廷可得幾何?”
商容在錢保的刮痧技術下直哆嗦,沒能回答,還是伯夷出面答道“貴族的田地是私有田地,朝廷收不得田賦。”
“普下之下莫非王土,何來私有田地一說?依朕看啊,這些貴族手里有糧,干脆找他們征收就好了,如今國庫空虛,正好解決燃眉之急。”
貴族繳納田賦
群臣驚駭無比,不交田賦就是貴族的特權,地是他們祖先爭的,那是他們的東西,怎么能給朝廷?
子受認真道“怎么?貴族經商,賺得錢財,所以得繳納商稅,貴族種地,種出糧食,難道不應該繳納田賦嗎?”
“這……”
被按摩按得欺壓咧嘴的楊任顧不上噴,他不知該如何是好,理是這么個理,但事不是這么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