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災害,都一同面對,可井田制已有千年,到了今日,已有不妥,便是當年,禹王也察覺到了后患,只是沒能處理。”
歐陽天祿忍不住開口呵斥“井田制由禹王所提出,怎會有誤?何來后患一說,莫非你問過禹王?”
狴犴在心中暗自點頭,是啊,我還真問過。
當年大禹在西邊治水的時候,就是他和一群兄弟們處理了濕地妖物,后來也是如此以人身為官,井田制其實就是他們一同商議出來的。
他入商為官,也并非是為了逆轉商滅周興的天命,而是為了處理井田制留下的后患。
可惜這事兒他不能說,畢竟自三皇五帝禹之后,再也沒有哪個帝王會任用獸類、妖物為官。
狴犴早就察覺到了井田制的錯誤所在,只是身份使然不便入朝,直到看到袁洪幾人在朝歌安安穩穩,以及紂王刊印的小劉備后,才特意來到朝歌。
不過狴犴沒有對歐陽天祿明說,雖然紂王能容得妖、獸,但尋常人依舊難以接受,他只是盡力解釋道
“井田制出現后,便有了奴隸,這兩者,是伴生關系。”
歐陽天祿狐疑,越來越離譜了,井田和奴隸有什么關系?
該不會你比岸看到紂王想提高奴隸地位,有推翻奴隸制的苗頭,就想讓奴隸和井田搭上關系,從而廢除井田制?
這什么莫名其妙的邏輯?
狴犴仍是耐心解釋道“禹王執玉帛而掌萬國,那時候的國君、諸侯和大小貴族,都擁有大片土地,這便是私家田地,這些私家田地,只要其主人不犯罪,不反叛,不遭禹王討伐,便可任由他們自己處理,與只能在土地上耕種的平民百姓不同,諸侯可以轉讓、贈送甚至買賣土地,這些土地,全是諸侯貴族所私有。”
“有了土地,就得有人耕種,諸侯貴族對私有土地更為上心,便把戰俘、罪犯以及因各種原因依附于他們的窮困平民,強行安排在自己的土地上耕耘,只給他們留下僅夠生存的糧食,其余收獲物皆上繳。”
“貴族諸侯正是依靠著這些收獲物,用以維持著軍隊、官吏以及鐘鳴鼎食的生活,而那些為他們耕種的苦命之人,由于來自于戰俘和罪犯,沒有正式戶籍,即使脫逃,也無處容身,只能世世代代在主人的田地里無償勞作,這便形成了奴隸。”
“千百年下來,井田與奴隸,已經成為了一個密不可分的整體,動奴隸,必然要動井田,動井田,必然要動奴隸,當年陛下令諸侯貴族獻出奴隸以筑長城,鮮少有人響應,這井田就是根源所在,少了奴隸,家中土地便無人耕種。”
“貴族們看不起奴隸,不愿意奴隸為官、為將甚至入行伍,也是尋常事,畢竟奴隸越少,他們土地上的收獲,就越少。”
歐陽天祿如醍醐灌頂,這么一說,還挺有道理啊!
可他仍是免不了腹中暗議,知道這么清楚,你特么是親眼看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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