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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逸看著桌上紙張微微皺眉,數息后默然離開了房間。
俗話說一場春雨一場暖,還有詩言春雨潤無聲,但在這渺無人煙的幽幽山澗間,似乎并不存在什么四季,也就沒有什么一場暖了,至于潤物倒是有的,但留下的更多的幽靜與冷清。
幽幽寂寥處,愈靜而傷人。
然在這綠水潤青石間卻有人結草而廬。
“風兮雨兮潤萬物兮,天兮地兮誰人知兮?”清朗的青年嗓音回蕩于空曠山谷,初時意氣風,可到了最后語調竟突地便變得多惆悵感慨了。
推門而出的草廬主人看上去是位二十七八歲的文弱書生,一身青衣,模樣雖算不得出彩,看他一副平靜淡泊,倒是真有幾分悠然見南山的隨性灑脫。
似乎是覺得自己此時的悲春傷秋著實有點不合時宜了,書生自嘲搖了搖頭,抬頭看了眼美如畫境的碧藍長天,又搖了搖頭,隨即朗聲喊道:“阿黑!”
“阿黑黑”
悠悠回音在空曠的山澗間回蕩,更添了幾分幽靜。
不多時,自幽靜小道上一只通體漆黑的大狗狂奔而來。
水花四濺,驚擾了山澗的清幽,驚起飛鳥無數。
僅僅幾個呼吸時間,大黑狗便已到了草廬之前,沖草廬前的書生搖尾吐舌,拼命討好。
書生溫和笑道,“怎么?又去哪兒折騰了?”
“汪汪!”大黑狗不滿地朝書生叫了兩聲,突然一躍而起,在空中張牙舞爪,等到落到地上后,它又一躍而起,在空中張牙舞爪,如此反復了數遍。
書生眨眨眼,沒明白。
大黑狗見此又沖書生叫了兩聲,隨即轉身沖入了密林。
密林中一陣雞飛狗跳。
緊接著便見大黑狗叼了只形似白鷺的大黑鳥返回書生身前,將大黑鳥丟到書生身前,又沖書生叫了幾聲,又像之前那般張牙舞爪半天。
書生終于有點明白了,“你是說看到一只這樣的大黑鳥飛過去了?”
“汪汪!”大黑狗立即搖頭擺尾,忽然又跑開,圍十來棵大樹繞了個圈,然后又跑了回來。
書生繼續道:“那只大黑鳥有這么大?”
“汪汪汪汪!”大黑狗更加興奮,抬起爪子指了指東北方向。
書生卻沒看它,微微皺眉,低聲自語,“重陽臺的翎雕竟然出世了。那些地方的東西,誰有這么大能耐,竟請得動它們這些禁忌?”
“汪汪!”大黑狗見書生不搭理自己,又沖書生叫了兩聲,忽然趴在地上嗚嗚咽咽了起來,似乎很是傷心。
書生奇怪,“竟是熟人?”
大黑狗看了眼書生,抬起一雙爪子抱住腦袋,似乎更加傷心了。
書生恍然大悟,隨即搖了搖頭。“你讓我幫他?”他蹲下身子,輕輕安撫,“可我幫不了他的,況且”他又抬頭看了眼青天白日,“還沒到時候。”
“汪——”大黑狗傷心地又叫了聲,不再搭理書生,抱住腦袋,不再抬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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