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繞綠林,云生于野,漸漸有繁花似錦,五彩交映,花香怡人,讓人恍惚不知身處何處。
情花谷是整個媛江下游最美的地方。
綠色羅裙女子領著兩人走在成片的情花林里,身周花香沁人,和著水霧迷夢,如在仙境。
唐璇機瞥了眼蕭風,有些狐疑。
這少年似乎是又夸大嚇唬他了,不過看少年進來時并不容易,難不成他真是薄情寡義之人,那現在面前的少年怎么也成了薄情寡義之人。
只是蕭風卻欣賞花草欣賞得正起勁兒,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
“聽聞情花花香可令存七情六欲之人痛不欲生,為何在下半點感覺都沒有?”唐璇機虛心看向綠色羅裙女子。
女子怔了下,“公子是聽誰說的?”
唐璇機眨眨眼。
“公子可知道情花的另一個名字叫什么?”女子掩口低笑。
“這倒不曾。”唐璇機尷尬道。
“癡心。”女子淺笑說。
“癡心?”唐璇機不解,“為什么是這個名字?”
“天下最對不起的便是有情人,便是這花也如此,傷的就是有情人,所以叫癡心。”女子笑笑,“谷主說傷心人自會懂,不過我是聽不懂的?!?
“那你我豈不都是無情人?!碧畦瘷C有些苦笑。
“公子怎的話只聽一半?!迸佑行┖眯戳搜厶畦瘷C,拉著他去看那些情花,“看到那些尖刺了嗎?只有被刺過,才會有感覺,況且,傷心后才會撕心裂肺……”
“綠瑩?!币簧戆滓碌呐诱驹谇榛掷镙p輕喊了聲。
綠裙女子神色一滯,立即欠身道,“谷主!”
“退下。”白衣女子淡淡說。
“是?!本G裙女子低頭離去。
唐璇機走至蕭風身邊,看了眼蕭風。
“才來?!笔掞L解釋。
唐璇機點點頭。
“聽說,他們都出去了?”白衣女子認真看了眼唐璇機,又看向蕭風問。
“死了一個了,可能還會死?!笔掞L平淡說。
“閣下倒是難說話。”白衣女子嘆氣道。
“外界流傳了幾種情花之毒的癥狀,今日我又聽了一種,也不知哪個是真。”蕭風淡淡說。
“閣下覺得哪個是真?”白衣女子抿唇道。
“我?”蕭風打了個哈欠,“我不覺得我能被扎到,不過你是一定要讓我嘗些苦頭的?!?
“閣下很聰明?!卑滓屡游⑿Φ馈?
“不如讓我再猜猜?!笔掞L笑得有些玩味。
“閣下還想猜什么?”白衣女子偏頭道。
“我來時睡了一覺,做了一場噩夢,嚇了我一頭冷汗?!笔掞L笑瞇瞇說,“然后我便想到了隕情島?!?
白衣女子沒有說話。
蕭風繼續說,“隕情島,入內之人會漸漸對感情麻木,索性外面只流傳了一種說法,隕情島上的忘憂草能令人嗜睡,睡夢中漸漸失去七情六欲,最終忘情,我說的可是不錯?”
“他不屑說謊?!卑滓屡狱c頭道。
“所以,我忽然覺得情花谷和隕情島似乎有些關系。”蕭風饒有興趣。
“僅僅因為睡了一覺?”白衣女子有些難以理解道。
“情花是讓人記起那些,大喜或者大悲,進而產生極大的刺激,忘憂是讓人成了似乎木頭般的無情人,”蕭風忽然有些開心,“這兩個極端或許便是轉機,你說呢?”
“閣下想說什么?”白衣女子皺起了眉頭。
“外界皆傳入了情花地,不入絕情地,我想其實也是無妨的。”蕭風微笑說,“只要再返回情花地便好了,是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