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父母,失去兄弟,失去所有侄子侄女,秦建平孤家寡人一個,此時此刻迫切想要知道真真和他的孩子的下落。
那兩人對視一眼,沉默片刻,齊聲道,“不知道。”
“不知道?”秦建平身上的殺氣蹭一下的冒出來。
“我們是真的不知道,醫(yī)生在檢查過她的身體,又確定她跟秦家村滅村一案無關(guān),他們就放了林真真。”
“對了,我好像聽見別人說起,林真真在檢查后,背著不大的行李,一個人走了。”
那兩個男人搖頭晃腦,發(fā)自內(nèi)心的可憐真真。
一個女人,一個懷有身孕的女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孤孤單單,這多可憐啊!
“走了?”秦建平滿腦子是真真和他們的孩子,“她往那個方向走?”
那兩個男人齊齊搖頭,“不知道。”
秦建平松開手,掙扎著想要從擔(dān)架上起身。
“哎,你做什么?快躺下,你身體虛弱,經(jīng)不得淚。”
“不,我要去找真真。”心如死灰的秦建平燃起希望火焰。
只要他找到真真,就找到他們的孩子,有了孩子,就會有孫子,有孫子就會有曾孫子,子子孫孫,無窮無盡,然后他就可以重建秦家村了。
秦建平無法冷靜下來,全身細胞都在高歌吶喊,找到林真真,找到他們的孩子,延續(xù)他的血脈,將他的基因揮灑大地,遍地開花。
那兩個男人壓制不住秦建平,秦建平成功逃出去,然而沒跑多遠,秦建平直挺挺倒下。
在意識陷入黑暗的前一秒,秦建平喃喃道,“真真,真真,我的真真,我的孩子。”
那兩個男人大吃一驚,三步并作兩步,急匆匆跑來。
“說了不聽,這人怎么就這么倔?”
“算了,全村人都死光了,就剩下他們兩個,換誰誰不急。”
那兩個男人認命地抬起秦建平,送往密閉的醫(yī)療處。
與此同時,踏上路途的真真停在一個小村子村口,那個村子正是林家村,原主曾經(jīng)的地獄。
真真的肚子還不是很大,背著行李,泰然自若地走進林家村。
秦家村之事因為詭異而被封鎖,林家村還不知道。
當(dāng)真真背著行李走來,認識真真的林家村村民神色各異,有嘲諷的,有憐憫的,有激動的。
“真真,你被秦建平休了?”林家村一名八十來歲的老奶奶踉蹌步伐走來。
真真出手攙扶對方,“沒有,只是回來看看而已。”
老奶奶松了口氣,“沒有就好,不過啊,你那個家別久待,看一眼就回去吧!”
老奶奶是真心心疼原主,多好的一個孩子,偏偏托生在林鐵牛那個家里。
真真從行李拿出一小包的肉干,“奶奶,這是我做的,拿來燉菜或者煮湯,味道都很好。”
老奶奶看清肉干,手哆嗦一下,“這可是肉,精貴物,我不能要,吃了也是浪費。”
“誰說的,給畜生是才是浪費,給奶奶你吃,是這肉干的榮幸。”真真強硬地把肉干塞給老奶奶,然后疾步往林鐵牛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