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白執禮跟著,云無痕便不能“御劍飛行”了。一天功夫,兩人才走了一百多里路,云無痕計算著,按照他們現在的腳程,趕到牧野,恐怕是要一個多月了。到時候,自己就算是破了‘三相無才陣’,也于事無補了。到時候,到時候,朝廷的勤王大軍到了,就憑百媚生手中的那些武士,是不可能殺進京都。
“云公子,你能慢些走嗎?”白執禮在后面大聲的喊。
云無痕駐足,轉過身,看到白執禮正依靠著大樹,大口的喘著氣。白執禮邊喘氣邊說“你走這么快,我都要跟不上了。”
“白兄,要不咱們就此別過吧。”云無痕說,“你說了,你此行的目的是游山玩水,浪跡江湖。你的生活狀態應該是放松身心,緩步慢行。你又何必跟著我吃這么大的苦啊?”
聽了云無痕的話,白執禮忙提了口氣,走到云無痕跟前,用手中的折扇,指著云無痕的腦門,說“我明白了,云公子,你是不是故意走快,以此為借口,攆我離開?”
隨即,白執禮搖搖頭,說“云公子,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地道了啊。你要是討厭我,攆我離開,你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便是了,何必如此啊?我白執禮最煩的就是說話拐彎抹角的小人了。我之前覺得你這個人挺豪爽。是我看走眼了。”
“白兄,你誤會我了。我當真不是要攆你離開。”云無痕說,“畢竟,你幫我一個忙。算是我的恩人了。我還沒有報答你呢,怎么能攆你走啊。我確實是有急事,才要匆忙的趕路。白兄,你要體諒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啊。”
“我何嘗不體諒你。我若是真的趕不上你的步伐,我也不會說這番話。”白執禮說,“我就不理解了,云公子,你可是會法術的人。‘御劍飛行’作為法師來說,應該是最基本的法術了。你可是,法師,你自然也會‘御劍飛行’了。這么遠的距離,咱們一步步的走過去,自然是需要時日了。你為什么不‘御劍飛行’呢?”
“我也想啊。可我不能這么做。”云無痕為難的說。
“為什么呢?”白執禮接著問。
“我們修習的法術,不可在普通人面前展示。這是墨山派的門規。我若是在你面前展示了‘御劍飛行’的法術,便是壞了門規。”云無痕說。
“哦。”白執禮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我還真沒想到,墨山派的門規是如此的嚴謹。”頓了頓,白執禮又接著說“可是,我就不解了,云公子既然把墨山派的門規看的如此重要,為什么還要和百媚生在一起起兵謀反呢?莫非,云公子這么做便沒有壞門規嗎?”
白執禮的話把云無痕給問住了。云無痕看著白執禮,憋的臉通紅,卻也找不到更好的說詞了。
白執禮笑了笑,說“云公子,你不用說了。從你的面部表情,我已經知道怎么回事了。既然,你敢起兵造反,為什么還在乎這點小事情呢。”
“我知道,你是在嘲笑我。但我不生氣。”云無痕說,“不管別人責罵說,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我并么有嘲笑你。我說的是實話。”白執禮說,“男子漢大丈夫,行事又何必在意別人的議論。再者說了,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告訴第二個人。”
白執禮舉起手指起誓說“我若是違背了誓言,我天打五雷轟。”
云無痕忙辯解說“白兄,我并非是不相信你。只是,這青天白日,若是驚擾了他人,便是我的罪過了。”
白執禮點點頭,說“云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樣好了,咱們現在原地休息,到了晚上,你‘御劍飛行’,天不亮便趕到了牧野了,如何?”
云無痕尋思,白執禮的建議可行。當然,除了這個辦法,云無痕是再也想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了。見云無痕不說話,白執禮便知道云無痕是同意了。他讓云無痕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