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溫柔,像三月的春風(fēng)拂過云無痕的心房?;秀?,云無痕忘記了自己身處荒郊野嶺了,并且是身處險地了。
“對不起,你來晚了。”云無痕說,“我本不想殺他。我只是想弄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結(jié)果?”
云無痕用手指了指地上躺著的東方雄,一切不言自明了。
“你知道我是誰了?”女人緩緩的朝著云無痕走來,云無痕聞到了一股清香,屬于夜來香的香味,他的心有些沉醉了。但是,他的腦袋還保持著清醒。他不想死,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想死,就必須保持清醒。
云無痕點點,說:“你的身份不難推斷。深更半夜,能來這種地方的人,自然是和東方雄有著非同尋常的關(guān)系了。我好歹也在你們家呆了幾天,我雖然沒有看到過你的正面,但我是知道,你就是東方雄的妻子。”
“你看到過我洗澡?”女人問。
云無痕一愣,隨即,他臉紅了。云無痕沒有想到,女人會如此直白的問這個問題。
“你臉紅了,說明你是看過了?!迸诵χf,對于云無痕的偷看,女人并不生氣,云無痕這才稍稍的寬心。女人接著說,“我漂亮嗎?”
“你怎么知道我偷看你的洗澡?”云無痕反問。
“你不是我的遠房親戚,但是,你卻知道我的秘密,我想,除了偷窺,你怎么可能知道我那么的地方會有那個東西?”女人依然面帶笑容說,“你還沒有回答,我漂亮嗎?”
云無痕瞟了女人一眼,然后低下頭。女人的這個問題讓云無痕想到了鳳綾兒和木蓉,和她們兩個相比,女人太過于老了。但是,老也有老的味道。如果把木蓉和鳳綾兒比作是玫瑰和百合,女人則是夜來香了。
那個男人不喜歡夜來香啊。
“你不說話,便等于你承認了?!迸艘呀?jīng)走到云無痕身旁,她伸出手,摸了摸云無痕的臉蛋,云無痕忙閃身讓開,說:“你想做什么?”
“你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不是嗎?”云無痕反問道,“你處心積慮的和我說話,用你的色相勾引我,難道不就是想讓我?guī)湍愕拿??其實,你可以直接的說出來,我這個人對于女人的要求很難拒絕。即便是像你這樣年齡不小的女人。”
“你可知道,你這話深深的傷了我的心。”女人說。
“是嗎?我從沒接觸過女人。對于你們的心有多么的柔軟,我并不知道。但是,我聽過一句話,蝎子尾,馬蜂針,二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好吧,你這樣評價我了。我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迸苏f,“實不相瞞,我來這里的目的是要把他帶走,”女人用手指了指棺材里的東方雄說:“我早就告訴過他,江湖險惡,我要他盡快的退出。但是,他就是不聽我的話。一直說,做完這一單,做完這一單,現(xiàn)在好了,他可以永遠都休息了。再也不用為以后的江湖擔(dān)憂了。可是,他有沒有想過我???我該怎么辦呢?!?
女人的一番話讓云無痕有些黯然。
“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東方雄為什么要殺‘桃源村’的那些人?”云無痕問。
“‘桃源村’?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女人睜大眼睛,迷惑的看著云無痕,說,“公子,你是不是搞錯了。”
“我不知道。我說過,我并不想殺他。我只要要他跟我去把事情弄清楚而已,不想也不知道他害怕什么,就死了?!?
“或許,這便是他的命吧?!迸藝@息道,“我現(xiàn)在可以把他的尸體帶走嗎?”
人都已經(jīng)死了,云無痕自然是沒有道理阻止女人把死人給帶走了。
云無痕點點頭,說:“人你可以帶走。但是,今晚之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云無痕覺得,今晚的事情,他做的并不怎么光明,當(dāng)然也談不上磊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