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魏相的話蘭帊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只是提出了一個小小的憂慮“你們會不會被認出來?”
魏相道“之前不是讓你帶了五十套廧咎如的衣服嗎?”
于是在片刻之后,五十個看上去幾乎和廧咎如沒有太多區別的“赤狄”中人就出現了。
魏相站在小溪旁邊,看著自己頭像的羽冠,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只正在不停擺動著尾巴的彩羽雞!
蘭帊摸著下巴,在一旁嘖嘖有聲“魏相啊魏相,想不到你一個武藝如此出色之人,皮膚竟然也挺白的。”
啪的一聲,魏相面無表情的打掉了蘭帊伸向自己胸口的手“你也想要試試飛天陀螺的滋味嗎?我們可不像你們廧咎如人一樣,天天不是露這里就是露那邊的。”
俗話說得好,窮文富武,別看魏氏在晉國之中只是一個三流家族,但若是放到整個天下而論,魏相確實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富三代”了。
富家子弟皮膚白點怎么了?誰規定身材好的人皮膚不能白?
只不過在更加遠處一點的地方,蘭茹盯著魏相的目光就讓魏相有種很怪異的感覺了。
怎么感覺她要吃人呢?
為了擺脫這種迷之尷尬,魏相叫來了魏敬“派一個可靠之人去邯鄲大夫之前所說的那個村莊守著,把我的這封信交給來人。”
由于赤狄諸部相互之間各自防備互不統屬,所以四大赤狄部族的營地都是分開駐扎的,這給了魏相一行極大的方便。
當天黃昏時分,在赤狄諸部停止了攻勢之后,一支不足百人的赤狄小分隊來到了廧咎如部的軍營之中,為首的便是廧咎如族長蘭暨薊的二兒子蘭帊。
廧咎如部的最高指揮官,蘭暨薊的大兒子蘭多聞言之后大喜過望,立刻出迎。
看著蘭帊和蘭多兩只彩羽雞重重的擁抱在一起,魏相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上輩子在電視上看到的那種非洲部落酋長們擁抱致意的光景。
更讓魏相無語的是,自己也是一只彩羽雞!
很快,蘭多就注意到了魏相的存在,畢竟在場的也就三只彩羽雞“這位是……”
魏相拱了拱手,笑道“見過大包魯。”
包魯是廧咎如方言之中將軍的意思。
蘭帊朝著蘭多使了一個眼色,道“走,進去說!”
蘭多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后驚訝的看向了蘭茹“妹,你怎么也來了?”
蘭茹朝著自家大哥露出了一個笑容“我來打仗!”
蘭多失笑搖頭“真是胡鬧,也只有父親才能對你這般百依百順了。進去說吧。”
片刻之后,一行人已經坐在了主帳之中。
“原來如此。”蘭多緩緩點頭,目光落在魏相身上“這么說來,父親已經同意和邯鄲……不,和趙氏合作了嗎?”
魏相十分嚴肅的點頭,道“正是如此。蘭暨薊族長心思聰穎又能洞察局勢,乃是赤狄之中一等一的人物,能夠做出這般英明決定確實不令人意外。”
蘭多輕出一口氣,目光落在蘭帊的身上“仲弟,你須知我不能僅僅憑借你的一席話就……信物你帶來了嗎?”
蘭帊點了點頭,從手中取下了一個繩圈,遞給了蘭多“兄長請看。”
魏相定睛看去,發現繩圈之中掛著一個平平無奇的貝殼,就是那種在湖邊河邊隨便都能撿到的類型。
然后,魏相就看到蘭多十分認真的接過了蘭帊手中的這個貝殼,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半天,然后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將貝殼還給了蘭帊“既然是父親之命,那就這么辦吧。”
魏相有些無語的摸了摸下巴,拿一個貝殼當信物?是不是有點過于不嚴肅了。
蘭多敲了敲桌案,突然笑了起來“不瞞你們說,今天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