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岸賈當然是有一些武藝的,但是他的武藝在魏相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被魏相用疾風驟雨般的鐵拳鋼腿狠狠的“慰問”了一番之后,鼻青臉腫的屠岸賈終于成功的暈了過去。
屠岸賈剛剛暈倒,中行庚和智罃就帶著幾十名荀氏侍衛(wèi)出現(xiàn),將魏相團團包圍。
智罃盯著魏相,冷笑道“魏相,你竟然無禮暴打屠岸大夫,你死定了!”
魏相聳了聳肩膀,雙手指節(jié)交纏,發(fā)出噼里啪啦一陣聲響“怎么,智罃你也想試試?”
智罃原本想要拋幾句狠話,但想起之前魏相在秋狝之中的那股風采,頓時有些張不開嘴。
中行庚顯然就平靜許多,朝著魏相說道“魏相大夫,且不論你和屠岸賈大夫究竟誰對誰錯,中行庚職責所在,還請大夫暫時在此不要離開,等公子據和士伯到來。”
智罃伸手探了一下屠岸賈的鼻孔“還沒死,只是暈了過去。”
智罃說話時的語氣明顯帶著遺憾。
如果屠岸賈死了,這事情就真的鬧大了,魏相的責任自然也就大了。
營地并不大,所以短短兩分鐘之后士會、姬據、樓嬰等一眾人就全部趕到了。
士會看著這一幕,氣得連胡須都翹起來了“魏相,你和老夫說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相想了想,十分認真的指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屠岸賈“他扒拉我。”
士會勃然大怒,一巴掌直接拍在魏相肩上“蠢貨,還不跪下向公子賠罪!”
魏相看向面沉似水的姬據,拱了拱手“屠岸賈突然挑釁,臣反擊之時出手重了一些,還請公子恕罪。”
姬據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看著魏相“魏相大夫,你難道沒有聽清楚本公子今日在大帳之中說的話嗎?”
姬據心中此刻無比惱怒,剛剛才當眾宣布屠岸賈是心腹,還沒過半個時辰呢,屠岸賈就直接被揍成了豬頭。
這打的不僅僅是屠岸賈,更是在打姬據的臉!
如果打人的不是魏相的話,姬據直接就要下令殺人了。
魏相同樣臉色平靜的看著姬據“臣自然是聽清楚了。”
姬據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那你為何還要如此作為?”
魏相臉色越發(fā)平靜“臣剛才已經說過了,屠岸賈當眾攔路挑釁,臣自然是要反擊的。”
姬據點了點頭,道“好,很好。士伯、樓大夫,你們來說說,魏相該當何罪?”
士會臉上明顯露出為難表情,又踹了魏相一腳,怒道“還不跪下請罪?”
魏相一動不動。
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樓嬰突然開口“公子可否聽臣一言?”
姬據的目光轉向樓嬰“樓大夫且說。”
樓嬰指了指地上的屠岸賈“如果屠岸賈出現(xiàn)在臣的面前,他甚至不需要說一句話,臣就會把他碎尸萬段。”
地上一動不動的屠岸賈身體突然極其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中行庚在一旁聽著樓嬰的這番話,若有所思。
姬據瞇著眼睛看著樓嬰,道“即便是在聽完本公子剛剛說完的那番話之后也是如此?”
樓嬰臉上所有的恭敬表情都消失了,笑了起來“這是自然。”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使團的組成人員一共有三種,分別來自士氏、趙氏和荀氏。
樓嬰話音剛落,上百名趙氏的護衛(wèi)就緩緩從黑暗之中出現(xiàn),站在了樓嬰的身后。
姬據點了點頭,道“很好。那么,士伯你的看法呢?”
士會又踢了魏相兩腳。
魏相依然不為所動。
士會嘆了一口氣,轉頭抱歉的看向姬據“公子,老臣以為魏相和屠岸賈之間乃是私人恩怨,既然沒有產生傷亡,那么就讓魏相向屠岸賈大夫賠禮道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