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然后乘著黑衣人懈怠的時候匆忙后營后的山坡上撤退。
他們本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重甲騎兵,即便是生著病,身體素質(zhì)也比尋常的士兵要好,一路邊退邊和那些人纏斗。
到了一處巨石為隱蔽的山坳前,黑衣人竟發(fā)覺眼前沒了人。
“怎么回事?怎么沒人了?”
“他們十好幾個人,絕不可能憑空消失了,給我追!”
黑衣人之間傳出幾句對話,就有人朝著巨石后追去,卻不想幾個人剛進(jìn)了巨石之后就慘叫了起來。
“不好——”一個黑衣人道“這石頭松散的很,他們被壓在石頭下面了。”
幾個被石頭壓住的人大聲的呼救,身子也下意識的動彈著,想要掙脫出來。
黑衣人頭領(lǐng)道“別動!”他們處在下坡的位置,石頭在上面,隨著幾個被壓住的人一直在不停晃動,一旦那巨石滑落,他們這些人非死即傷。
“先把人救出來,務(wù)必小心!”
“是。”
……
唐進(jìn)帶著人退到了山坳之中。
馮紹輝氣喘吁吁“還好將軍早有準(zhǔn)備,不然咱們今日可要把命交代在這里了。”
“好了……”唐進(jìn)也是氣息不穩(wěn),“別說這些了,快些朝和廖英約定的地方過去。”
“是。”
馮紹輝一手扶著唐進(jìn),另外一手扶著別的受傷的弟兄,低聲道“將軍,你說會是誰來偷襲圍剿咱們?”
這臨時搭建的營地本是為落腳,但為了以防萬一,唐進(jìn)也準(zhǔn)備了后招。
聽到馮紹輝的話,唐進(jìn)冷冷一笑,“咱們在這里,整個湘西淮海境內(nèi),也只有他們知道,這個問題還用問嗎?”
馮紹輝噤聲。
……
天色灰蒙蒙將要亮的時候,忽然下起了小雨。
蘭成穿戴整齊站在自己的營帳門口,抬手擋著天上的雨絲,看著灰蒙的天色,神情擔(dān)憂。
大夫說過,如果天氣一直艷陽高照,那瘟疫就能快些過去,可如今才不過晴了幾日,竟然又開始下雨,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是頭?
“蘭成!”裴志虎走了過來。
“你回來了!”蘭成臉上帶著幾分喜色。
蘭成帶人來駐扎在梅城外之后,裴志虎就一直負(fù)責(zé)糧草,半月前回去并州運糧,還以為要好些時候才回來,沒想到這么快。
裴志虎抹了一把臉上點滴的雨水,哈哈笑道“意外嗎?這一路上我可是加足了速度,就差插上翅膀直接飛過來了。”話說完,又忽然正經(jīng)起來,“聽說,你救了個姑娘就在營中,怎么回事?咱們來梅城駐扎是公務(wù),如今梅城的事情還沒完,你卻把個姑娘留在營中不讓走,這不像你。”
蘭成悠悠一嘆,“你看。”
裴志虎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不遠(yuǎn)處的馬廄,這會兒是凌晨,天還不那么亮,灰蒙蒙的,又是下著雨,視線不清,裴志虎看了半晌都沒弄明白,“你叫我看什么呢?什么也沒有啊?”
“……”蘭成一默,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看到了嗎,那面馬廄之中單獨站著一匹馬,黑色的,高大駿挺。”
“是那匹?”裴志虎點點頭“經(jīng)你這一提我也發(fā)覺那是匹好馬,看起來和咱們騎的都不太一樣,骨骼更大更高,馬鬃也柔順的很。”
“那是抱月的良駒。”
“抱月的……”裴志虎正說著,驟然住口“是抱月……封姑娘的坐騎也是抱月的良駒,而且聽你們說起似乎也是黑的,難不成——”他震驚的看著蘭成,“你別告訴我,營中這個姑娘就是封姑娘!”
“正是。”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蘭成也不隱瞞,“我是碰巧救得她。”
裴志虎愣了半晌,“她……她不是說成親了嗎,怎么會在這里的?她不會是有什么事情跑到這邊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