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知道,好了,且不說這個了,你過來一路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自從那兩次,蘭成因為封長情的緣故被安定王懷疑之后,身邊的這些人對封長情都多少有些避諱,裴志虎見他不愿多說,也便不再提,點點頭“行——”
“哎呦——”
正在這時,不遠處的一個帳篷里忽然傳來慘叫聲。
“那是怎么了?”裴志虎問。
蘭成皺了皺眉,“你先去休息,我過去瞧瞧。”
“好吧,我也的確累著了,你去吧。”裴志虎拍了一把蘭成的肩膀,哈哈笑著離開了。
蘭成大步朝著那帳篷走去,走到帳篷外的時候,聽到里面慘叫聲笑了很多,許忠和醫(yī)官的對話聲也傳了出來。
許忠道“大夫,他的傷勢怎么樣?”
“哎,說嚴重倒也不嚴重,只是被石頭壓傷了腿,救的及時,也沒傷到骨頭,可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怎么也得好好修養(yǎng)一段日子才行。”
“其他幾個人呢?”
“他們傷勢都不嚴重,我會認真醫(yī)治的。”
“那就勞煩大夫了。”
許忠又說了一些安慰的話,讓那些受傷的人好好休息之類,就出了帳,一看蘭成站在賬外,怔了一下,神色很快恢復如常,“阿成,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了?”
“睡不著,就早起了些,他們怎么回事?”
許忠一嘆,“也是聽到線報,說梅城染了瘟疫的人有逃出來的,我就帶人去追,哪知到了山上遇到山石松脫,掉下來砸傷了幾個人。”
蘭成面色微變,“有人從城中逃出?抓到了嗎?”
“沒抓到人,等會兒我會再帶人進去,細細盤查。”
“嗯。”蘭成重重點頭,又道“我前日已經(jīng)收到王爺?shù)拿苄拧@疫病是絕對不能再擴散到別處去了,不管出去的是什么人,都得找回來,否則的話,后果也不在我們能控制的范圍內。”
“知道。”許忠說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帳篷方向,“剛才好像看到小裴,這次押糧草可還順利嗎?”
“應當順利。”
……
連著養(yǎng)了好幾日,封長情的病情已經(jīng)漸漸恢復。
這幾日倒是見了幾次蘭成,只是每次說到離開的事情,蘭成要么以疫情為由勸她暫時留下,要么就是顧左右而言他。
封長情本就焦急,蘭成這樣,她心里就越發(fā)著急。
或許蘭成的確是為了她的身體好,可唐薇那件事情不解決,就像是一根刺梗在了她的心里,連呼吸都不順暢。
或者,她也未必非要等到蘭成點頭答應,只要身子恢復,她單槍匹馬未見的不能離開這營地。
午后,天色又陰沉下來,烏云壓頂,像是要下雨,卻又吃吃沒有雨意,天氣反倒悶熱起來。
呂嬤嬤斷了一碗藥進來,“姑娘,喝藥吧。”
“嗯。”封長情點點頭,將那苦的黃連一樣的藥喝了,起身往外,“出去走走。”
“可是快要下雨了——”
“也不去別處,就想去看看追風罷了。”
呂嬤嬤不好再說什么。
封長情出了帳篷,一路來到馬廄。
追風面前的馬槽里,撒了上好的馬料,這段日子的喂養(yǎng),讓追風膘肥體壯。
封長情撫著追風的馬鬃,追風也適時用鼻子蹭了蹭封長情的手。
封長情心里高興,過去將追風的韁繩解開拉了出來。
呂嬤嬤連忙勸道“姑娘,你身子這才剛好——”
“無妨。”封長情笑道“我往日的身子你是沒見過,我就是想騎騎馬罷了,沒事的。”
她牽著追風出了馬廄,一腳踩上馬鐙,就要上馬,卻忽然感覺渾身乏力,手臂上,小腿上竟然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