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一呼百諾的,放他們自由,讓他們在營中隨便走動,必定不能周全。
第五日,廖英傳來軍報,騎兵已經直搗芃裕王的老巢,繳獲不少的銀錢和糧草,只是芃裕王奸猾,帶著一隊近衛給跑了。
封長情當即對唐進道:“我帶人去堵他!”
唐進如今是一軍主帥,坐鎮軍中,不能隨意離開,看著封長情道:“芃裕王不足為據,你若想去就去,我讓岳長庚和連大勝跟著你。”
“嗯。”
封長情帶了一隊騎兵,沿著馬寧河對芃裕王圍追堵截。
風沙刮在臉上,迷了眼睛。
彭天兆咒罵道:“芃裕王這縮頭烏龜,做事沒能耐,逃跑倒是有一手!”
連大勝一邊打馬一邊道:“諸侯聯合圍攻海陵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其他的諸侯好歹派出幾個將軍來打,他就一個也不派,去不過是湊個數,害怕朝廷對他不滿罷了,誰承想就是這么個玩意兒,后來還敢用誘餌引唐帥出去——”
封長情聽著神色一沉。
這也是她堅持要來的原因之一,她要活捉芃裕王,然后問個清楚明白!
“在前面——”探馬飛馬來報:“將軍,那個芃裕王就在前面,正要過馬寧河!”
馬寧河是塞上的一條水脈,水勢迅猛,一旦讓他過了河,便是茫茫草原,再難追捕。
封長情心一沉,喝道:“追!”一馬當先,帶著連大勝幾人朝著不遠處的馬寧河橋奔去。
他們飛馬奔的快,追出一炷香去,遠遠看到馬寧河邊有一隊人馬。
不得不說這個芃裕王會享受,在這逃亡的路上,竟也還乘坐著四匹馬拉著的華麗車輦,前后的侍衛看起來有五六百人,護著幾車的大箱子。
只是那馬寧河橋狹窄,而且年久失修,馬車肯定是上不去,但芃裕王堅持非要帶那十幾箱東西過橋,竟在橋頭浪費了不少時辰。
封長情冷笑,“死到臨頭還拋不下你的這些銀子——”當下一夾馬腹,追風加速,封長情從馬背上借力,直接落到了芃裕王那車輦的頂子上。
芃裕王是個四十多歲的瘦小老頭,留著兩撇小胡子,一瞧見封長情,登時嚇的變了臉色:“來人、來人、快來人護駕——”
那些護衛趕緊把芃裕王圍在中間,拿起武器,虎視眈眈的看著封長情。
封長情目標明確,一槍劃過馬寧河橋上的鐵索和木板,只聽轟隆一聲響,本就老舊的馬寧河橋直接塌陷,腐朽的木板跌落河中,河水咆哮,瞬間卷的一干二凈。
封長情拿著長槍,立在河岸邊上神情冰冷,“芃裕王,你跑不掉的,現在讓你的人放下武器,饒你不死。”
芃裕王臉色慘白,舔著臉賠笑:“姑奶奶,大小姐,女將軍,咱們打個商量……你看我這后面的十幾口大箱子,全是金銀珠寶,我……我雖封了個王,卻是個無關緊要的,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我這些銀子分出一半來孝敬您,您看怎么樣?”
封長情沒想到他如此沒骨氣,一時怔了一下。
芃裕王趕緊走過去,打開其中一只箱子,里面的金銀和珠寶光澤攝人眼球,芃裕王討好的道:“您看,這一箱子里就有這么多了,分您的這幾箱子,就是幾輩子都花不完,您看——”看封長情只是挑了下眉,并不為所動,以為她是嫌少,咬咬牙道:“這樣行不行,我只留兩箱,其余的都給您,只要您放我走——”
封長情倒笑了,“你以為你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我殺了你,這些銀子都是我的,我為何要跟你分?!”
芃裕王驚的嘴都合不攏了,“你你你你……”
封長情是真懶得與他廢話。
她的身后就是馬寧河,那些護衛一開始本想著,只要卯足了力氣把她打到河里去,他們就有了一線生機,可談何容易?封長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