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國字臉的男人等小二走了,才壓低了聲音,“封大哥,我打探過了,封姑娘當時就是和樓里姓宋的老夫婦一起在街面上賣餛飩呢,不過后來來了個姓蘇的東家,把封姑娘帶走了。”
另一側,面容剛毅的封毅此時眉頭緊皺,悔不當初!
這三人,正是出來尋找封長情的封毅、楊學義、蘭成三人。
今年不知為何,冬天來得早,關外隔幾日便是大雪紛飛,流寇山匪都少了許多,玉陽關的守軍也冷的縮到了營帳中,懶得找他們的麻煩,蘭成和楊學義便安頓好了小營地的一切,帶著封毅瞧瞧溜進了關。
“她跟我保證過,不會偷更不會搶的!”封毅壓抑著聲音說道,“我這個親生父親都不信她,還對她下那種重手!”
“您也不是故意的……”楊學義勸慰著,看了蘭成一眼。
蘭成端坐一旁,正在凝神細思“會不會是臨夏那個蘇家?”如果他沒記錯,小白樓就是蘇家前幾年在嶺夏開的餐館,如今清水集也開了一家。
楊學義愣了一下,“蘇家找封姑娘做什么?”
沒有人知道。
桌上再次陷入沉默。
飯菜從熱氣騰騰擺到涼透,沒有人動筷子。
封毅無心用飯,蘭成正在思考,楊學義則是想吃又不好自己先下手。
半晌。
“去趟嶺夏吧。”蘭成道。
他雖然不過十七八歲,卻穩重老成,從帶著這些義軍開始,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之事,對于當初莫須有的冤枉,他一直心中愧疚,他得親自和封長情說清楚才行。
……
雪后初晴。
封長情脖子上的傷已經恢復。
期間她沒有再進過空間,只是每天將丫頭送來的新鮮水果丟了進去,補充靈氣。
靜下心來之后,她也好好思考了一下如今的處境。
錢還是要賺的,靈氣更是要找。
只是如今待在蘇家,真的是束手束腳。
前幾天,她被那個偏僻街巷糧行的老板給嚇到了。
因為蘭成莫須有的冤枉,她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對這些事情也十分的敏感,深怕那老板認出她,告訴蘇岳。
在別人看來,她就是蘇府的客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玉米,別到時候又懷疑她是賊。
好在老板說了事就走了,也沒看到她。
她不得不慶幸自己當初把第二批玉米分成了好幾份賣給小糧行,但這樣下去,終歸不是辦法。
“小情,天這么冷,快進屋里來!”
周若又來看她了。
封長情笑著道了聲好,隨著周若進了屋。
“你都好一段時間沒出過門了,怎么了?”寒暄了兩句之后,周若問道。
封長情一開始很喜歡往外跑,這段時間又都窩在家中,她想著是不是一開始的新鮮勁兒過了,想父親想家了?
“你別著急,很快就春天了,到時候我讓阿銘派人送你去關外找你父親。”
“不必……”封長情頓了頓,又道“我想走了。”
周若正要說快過年了,她找了裁縫給她們兩人做衣服,聞言愣住了,“走?去哪?”
“去云城吧。”
“這……怎么忽然又要走,是不是我招待的不好……”
封長情連忙道“不是,這里很好,是我自己……我的左邊耳朵受過一點傷,每日嗡嗡嗡的響,聽說云城有神醫。”
她說的簡明扼要。
而這,也的確是理由之一。
這段時間她買過幾次藥,都有讓坐堂的大夫看過,但凡是看過的大夫,都搖頭嘆氣。
她才十五歲,未來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