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年。”他冷冰冰的吐出三個字來。
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撫馬鬃的封長情聽到了,冷不丁打了一個寒噤。
她被這充滿恨意的三個字嚇到了。
白瑾年,是誰?
人群外,繡著五彩祥云的車簾隨著秀雅修長的指一起落下,遮住了半邊臉風華。
“走。”
那聲音低沉醇厚,美好的不似人間音。
馬車上的常喜遺憾的看過那兩匹寶馬一眼,駕著車悄然離去。
……
賣馬的老漢走上前來,感激涕零“多謝小公子,要不是你,這馬兒可要……哎,馬我賣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們啊……”
封長情回過神,“當然,一百兩夠嗎?”這馬頗通人性,連里面的人都說好,必定是寶馬了。
老漢連連擺手,“夠的夠的夠的……”說罷收好銀子很快離開了。
封長情挑挑眉,看來他是被那方炳嚇到了。
想到方炳,封長情本身還算不錯的心情頓時變得很沉。
唐進沒有再說話。
白馬高昂著頭,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審視意味。
封長情一手牽著馬韁,一手半抬著,半晌,才勉為其難的撫上了“白馬”的馬鬃。
馬噴出了一口氣,封長情渾身一僵,撫著馬鬃的手也變得僵硬。
然而,噴出一口氣之后,馬兒沒有任何多余的反應(yīng)。
封長情又試探著將手滑到了它的耳后,輕輕撓了撓。
馬兒晃了晃腦袋,溫順多了。
封長情松了口氣,“走吧。”
她試探的拉了拉,那白馬果然順著她的方向朝前邁了兩步,封長情出了馬棚,它也跟著出了馬棚。
一旁黑色的馬見白馬這樣,也跟了上去。
封長情緊張的心情放松下來。
她拉著馬朝著廢棄的宅院走去,心里不禁懷疑,里面這個人知道的這么多,到底是神是鬼?
為了防止有人跟上來,她牽著馬走到隱蔽處的時候,將兩匹馬都送進了空間里。
現(xiàn)在這個空間,她已經(jīng)用的十分熟練,也解鎖了各種存儲技能。
活物都是可以放進去的,只是根據(jù)體積的大小要耗費靈氣,她路過藥鋪的時候,又順手買了幾根人參。
上次買人參之后她意識到,空間消耗靈氣所需的藥材,并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貴精不貴多。
越是稀有昂貴的藥材,所能供給的靈氣也越多越純越長久。
回到廢宅之前,封長情又把兩匹馬弄了出來。
當封毅看到女兒牽著馬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封長情將馬拴到了后院一個棚子下,“今兒遇上方炳了。”
封毅頓時緊張起來,“受傷了嗎?他有沒有為難你?”
“你瞧……”封長情笑著轉(zhuǎn)了個圈,“我穿成這樣,他根本就認不出我,再說了,當初我們?nèi)シ郊业臅r候,他沒看到我們呢,不過……”
封長情想起方炳口中的阿瑩。
在關(guān)外村子,一次父親深夜做夢,也曾喚過類似的名字,就不知是盈,瑩,還是英?
難道方炳和父親曾同時喜歡一個女人,后來被方炳橫刀奪愛,心灰意冷遠走關(guān)外?
那自己會不會狗血的是方炳那個……的女兒?不然封毅為何對母親的事情絕口不提而且這么想離開云城?
封長情抿住唇瓣,覺得自己這個腦洞有些……嚇人。
“你……不是將鐘槐和小蝶的錢都交給了我,那你這買馬……是蘇家給的……”封毅試探著問道。
這個問題,他這段時間就一直想問了。
一匹馬怎么也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