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來不少側目。
“瞧那窮酸,還敢來參加群英會,丟人現眼!”
“別說他了,看看那馬,瘦的數出骨頭,怕是來蹭那賣馬錢的吧?”
參加群英會的馬,到最后都會被青山馬場收下,不管成績如何,每匹馬都可得到二十兩銀子。
其余人轟然大笑。
封長情恍若未聞。
啾!
一塊泥巴朝她飛去,封長情敏銳的接住,皺眉看去,卻是方炳。
肥胖的方炳坐在上等沉香木打造的馬車里,朝著封長情上下打量了半晌,綠豆小眼擠出嘲諷“吆,還真來群英會?”
“你來得,我為何來不得?”封長情淡淡道。
方炳眼睛瞇成一條縫,打量著那兩匹馬,視線掃過白馬的獨眼時,嫌惡的皺起眉頭。
他自及冠,每年都參加群英會,也算見過幾匹好馬,那兩匹,橫看豎看怎么都是叻色,哪能叫寶馬?
如此再想到自己當日丟了的人,心中就愈發憤怒。
“小子,你現在把馬交給爺,再跪下給爺磕頭道歉,爺就當那天的事情沒發生過,不然的話——”
封長情眼眸一斜的時候,正巧看到不遠處一輛樸素中透著貴氣的馬車正朝這邊過來,邊上兩騎穿著軟甲的護衛開道,身后還跟著浩浩蕩蕩的衛兵,路上的人莫不自動讓開位置,她五感靈敏,還隱約聽到世子。
“怎樣?”封長情巧笑倩兮,捏緊了手里的泥巴。
而她這曇花一現的甜美笑容,驚的方炳一魂出竅二魂升天。
這這這——
簡直就是妹妹方瑩再現!
封長情不知他為何一副見鬼的表情,笑意不減,“你能當沒發生過,我也能當沒發生過,但追風和抱月,卻不能當沒發生過……還你。”
她輕飄飄的說完,忽然丟出手中的泥巴,準確無誤的敲在了馬車的車轅上。
厚重的沉香木車轅撞到了馬,馬兒吃痛受驚,忽然人立而起。
方炳還沒從妹妹的笑顏中回神,就被摔的前俯后仰,先是滾到了馬車車尾撞到了車壁,又因為馬匹忽然落下頭撞到了車頂,一時間頭昏眼花,疼的齜牙咧嘴。
“你……你個小雜種……”方炳破口大罵,“哎呦我的頭,哎呦,廢物!趕緊讓馬停下呀——”
可受了驚的馬,哪是那么容易要停就停?他本身就肥胖的身子亂晃導致馬車傾斜,讓拉車的馬匹更驚,在加上他的怒罵叫喊,馬直接脫了控制,亂奔亂蹋起來。
此時,那樸素貴氣的馬車已經到了跟前。
馬車上坐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十七八歲趕車少年,雖是仆人裝扮,但模樣俊秀,比尋常富貴人家的公子還要好看的多。
這狀況著實突然,眼見方炳的馬車朝著自己沖撞過來,少年啊了一聲,一扯馬韁,馬兒反應靈活的躲避了開去。
前面開路的兩個軟甲騎兵和后面的衛兵立即將馬車護住。
其中一個高瘦黑臉的騎兵喝道“大膽,什么人,竟敢沖撞海陵王世子的馬車,是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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