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馬是千里良駒,重金購來,怎么可能比不過這些瘦骨嶙峋的雜馬,這只是意外,一點小插曲罷了!
方炳在心里不斷的告訴自己。
少頃,哨聲再起。
滅了馬鬃上火的汗血馬照舊跑的飛快,可那白馬……或許是真如那小公子說的,心情好了,竟然也跑了起來,就算是沒汗血馬跑的快,也緊跟在汗血馬后面。
兩匹馬同時跳過連環火圈,同時跑向掛紅花的木樁。
原本圍在周圍看笑話的看客笑不出來的,一圈兒靜悄悄的。
高臺上,常喜愣道“怎么感覺這胖子要倒霉?”
一身清骨風華的海陵王世子唇角動了動,“才看出來?”
……
此時,兩匹馬同時轉過了掛紅花的木樁,白馬轉的太快,不小心踩起了一地泥沙,好巧不巧,這泥沙濺的老高,直接落到了汗血馬的眼睛上,本來還跑的很快的汗血馬因為看不到,霎時亂奔起來,撞倒了火圈,還嚇得周圍圍觀的幾個人連連后退。
白馬則順順利利的跳躍火圈,穩穩當當回到了終點。
封長情笑著走上前,撫了撫他的馬鬃,在他耳后撓了撓,算是獎勵。
白馬溫順的在她手上蹭了蹭。
而另一邊,聽到馬童念著白馬勝,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大把銀票跑到了封長情的盤子里,方炳的臉都黑了。
封長情笑得溫和,“方老爺,咱們——”
“再來!”話沒說完,方炳就怒聲道,轉身又去抓銀票,卻發現銀票都被他前三局抓沒了。
“不然,算了吧。”封長情淡淡出口,是試探,但她知道,方炳絕不會就此罷手。
這里的銀票,目測有兩萬多兩,根據她這一段時間對方家的調查,這應該是方炳全部的現錢了,剩下的,就只有回春堂藥鋪和方家宅子,都是祖業,但在方炳的眼中,那些東西根本不值多少錢。
賭的已經上頭的方炳低喝一聲,“再來!我還有宅子,有藥鋪,都押上!”
“啊!”封長情似乎有些驚訝,“真的嗎?”
“爺說一不二!”
說話的功夫從衣服里掏出兩張已經被汗水浸濕蓋了印的紙,“我押了!”
這一賭下去,如果輸了,可是傾家蕩產。
方炳平素對下人苛刻,此時也不敢有人來勸,至于圍觀的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都冷眼旁觀。
他回頭看向封長情,陰惻惻的笑道“小子,這一局爺不要銀子了,要是輸了,你就給爺家當奴才去!”
他賭馬多年,經驗老道,根本就不將這十一二歲的孩子看在眼中,早已輕敵,他的馬到底也是汗血馬,花費巨資圈養,他就不信贏不過這個獨眼的雜馬!
封長情淡淡道“可以,不過你要是輸了,你家的宅子,宅子里的東西,藥鋪,就都是我的了。”
她淡淡強調了宅子里的東西幾個字,方炳卻根本沒聽出言外之意。
“行啊,就看你這獨眼的屎殼郎有沒有本事了!”他深信剛才三局都是意外,這小子運氣太好了!
馬童飛速記下雙方押注的東西,并再三確認,“方老爺,您確定嗎?”
“廢什么話,快!”方炳話音落,接過仆人手上的鞭子,朝著汗血馬就是幾鞭子,他心底憤怒,下手自然毫不容情,幾鞭子下去,馬身上就多了數條血痕,“再輸就將你們剁成肉泥!”
封長情則是溫和的笑著撫了撫白馬的馬鬃。
哨聲再響,汗血馬如離弦之箭飛奔離去,快速的跳過連環火圈直奔掛著紅花的木樁。
汗血馬是有靈性的馬,聽下了方炳的威脅,自然用盡全力。
然幾場下來一直悠閑如散步的白馬這一局卻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