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常喜看了一眼被封長情喂的膘肥體鍵的兩匹駿馬,心里暗嘆一聲好馬。
可是想到一千兩黃金,他的心就抽疼。
這個(gè)小女子,心是真的狠。
封長情道“就是這兩匹,一千兩黃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常喜咧嘴一笑,“好啊,我這就讓人去取銀票過來。”貴是貴了點(diǎn),好歹也是買到了。
一千兩黃金,她有膽子要,就看她有沒有膽子花!
封長情態(tài)度平靜的不像是個(gè)十幾歲的小丫頭,還請(qǐng)了常喜回到了前面的客廳坐下,讓人準(zhǔn)備茶點(diǎn)和水果,從頭到尾跟沒看到那些衙役的一樣。
今兒的點(diǎn)心式樣換了,但味道依然極好,明知道這個(gè)場(chǎng)合不適合吃吃喝喝,常喜還是沒忍住多吃了兩塊。
他的身后,白方早已別開臉去,像是跟他站在一起很丟人。
小半個(gè)時(shí)辰之后,銀票取來了。
常喜肉疼的將銀票一一遞給封長情。
封長情接過點(diǎn)了點(diǎn),不多不少,剛好一萬兩。
她將銀票折好,走過去放到了封毅手上,
封毅現(xiàn)在哪還顧得上錢,他沒忘記女兒還得被這些衙役抓去坐牢,“小情,你這……”
縱火和私放逃奴都是大罪啊。
他咬了咬牙,正要把罪名都頂下來,封長情卻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爹爹不必?fù)?dān)心。”
封毅一怔。
一旁的常喜也挑了挑眉,這么自信?他要不要讓牢里的伙計(jì)好好招待她?
封長情自己往外走去。
阿靜離不開她,拽著她的衣袖不松,封長情只好一并帶著。
人都走到了門口,常喜還是沒反應(yīng)。
他沒反應(yīng),其他人也不敢動(dòng)。
封長情回頭,笑瞇瞇道“看來不用抓我了。”
“哪是抓呀。”常喜笑道“只是羅大人有些事情想請(qǐng)封姑娘過去配合下而已,羅大人,愣著干嘛?”
羅大人揮了揮手,一院子的衙役快步跑了出去,押著封長情兩人消失在了街道上。
廳堂內(nèi),鐘槐封毅鐘小蝶三人面面相覷。
就這樣……坐牢去了?
……
押走了不順眼的人,常喜命人把后院那兩匹金貴的寶馬牽回王府去。
可……
一黑一白兩匹馬四蹄蹭著馬廄的地面像是扎了根,無論是驅(qū)趕還是好聲好氣,亦或者是拿上等草料引著,他們動(dòng)都不動(dòng)一下。
常喜沒了招,他是文人,對(duì)馬實(shí)在沒什么辦法,只好看向一邊的白方。
白方抱劍立在枯樹下,視若無睹。
常喜無力的翻了個(gè)白眼,大冬天的,裝什么乘涼耍什么酷,馬弄不回去,難道不是他們兩個(gè)人共同的失職嗎?!
他一向和白方不對(duì)付,三句話能吵架,現(xiàn)在也不想求他。
可是這馬……不懂人言,又是主子看中的打不得,要怎么弄回王府去?
摸著下巴想了半晌,常喜有了主意。
……
亦書閣
接連忙了許久的白瑾年聽說自己看中的馬終于買到了,心情也有些松快,決定去看看那兩匹抱月良駒。
常喜在前引路,一邊走一邊道“那兩匹馬的確是難得的好馬,皮毛油亮,馬鬃又硬又長,最近這一段時(shí)間也養(yǎng)的很健壯,白馬的另外一只眼睛也好了,就是……”
白瑾年腳步停了下。
“就是什么?”
常喜訕笑,“那個(gè)……出了一點(diǎn)……小小的意外……”
“意外?”白瑾年挑起一道眉,漂亮的不食人間煙火的丹鳳眼氤氳著暖光,在宮燈微弱光芒的折射下,變成了某種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