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長情和鐘槐很快到了那間鋪子前。
“這里原來是個雜貨鋪,是一對小夫婦經營的,半年前男的忽然生了病,就過去了,女人一個人撐不起來,這鋪子就空了出來。”
封長情點點頭,“地方很不錯啊,最好是能買下來。”租的話,變數太大。
她深信無論在任何年代,買房置地都不會錯。
鐘槐對封長情再次另眼相看,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倒是看得長遠。
此時時辰已經不早,他們午飯吃的不多,這會兒都有些餓了,封長情便請鐘槐去不遠處的鳳來樓坐下,點了些吃的。
不久,飯菜上桌。
封長情拿了手帕,擦干凈筷子,遞給鐘槐一雙,又遞給阿靜一雙,最后一雙才留給自己。
鐘槐道了一聲謝,不由多看了阿靜一眼。
阿靜一直很安靜的跟在封長情邊上,相處的時間長了,知道封長情不會丟下他離開,他也不會隨時抓著封長情的手腕或者衣袖,看上去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
只是這二人的動作……
封長情自己吃一口就會給阿靜夾菜,很有節奏,阿靜也會學她給封長情夾菜,那種自然而然,怎么瞧都不是正常男女該保持的距離。
鐘槐不禁就想起除夕那晚封毅的擔憂來。
十五歲的閨女,這么下去,可當真不是個辦法。
可這封毅吧,找官媒還有悄咪咪的不敢讓女兒知道,他是多怕小情?
鐘槐不禁想著,他家小蝶也不能耽擱,早些定了親,也能收收性子,免得跟著小情最后學成他也不好說不好管的性子就壞了。
正吃著飯,阿靜忽然停住了動作,用力拉了拉封長情的袖子。
“怎么了?”
封長情抬起頭,看到阿靜指著窗外某處。
封長情順著方向看過去。
不遠處,封毅正和一個婦人交談,婦人體態婀娜,側臉瞧著秀麗端莊,偶爾一笑,偶爾皺眉,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說了一會兒,兩人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相互道了別,這時,一輛馬車飛奔而過,那婦人躲閃不及,封毅趕緊拉了一把,那婦人就跌到了封毅懷里去了。
這一跌,臉露出來了。
那婦人二十七八歲,眉眼很秀氣,就是妝有點濃艷,卻不會讓人厭煩。
婦人紅著臉道了謝,兩人這才分了手。
“怪不得……”封長情唇角彎彎,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莫怪封毅最近這一段時間魂不守舍,原來是有情況啊!
封毅三十五歲,正值壯年,要是再討一門妻子回來,封長情也不會覺得有什么。
倒是鐘槐,神色古怪的看向封長情,“怪不得什么?”
封長情笑道,“老樹開花咯,鐘叔看不出?”
鐘槐張了張嘴,直接給愣住了。
老樹開花?!
那是在找官媒好不好!
……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桌上吃飯,封毅有些不自在。
一來他不知道怎么和女兒提說親的事情,二來女兒和鐘槐兄弟看他的視線很復雜很復雜,復雜的有點詭異。
尤其是封長情,要笑不笑的表情讓封毅懷疑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在孩子面前丟人了。
封毅不知道第幾次整理了衣衫,一頓飯沒吃幾口。
桌上其他人也不說話,只有小蝶一直拉著封長情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飯后,封長情惦記著回去練武,沒太逗留就走了。
鐘槐卻挪到了封毅跟前坐下。
“封大哥。”
“嗯?”封毅回頭,“你們今兒到底怎么了?我哪里不對?”對封長情,封毅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