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鐘槐這個自小一起光屁股長大的老友他沒什么不好問的。
鐘槐抿唇,“下午我們看到你了。”
“什么?!”封毅微驚,那閨女不就知道官媒的事情了嗎?可她既然知道了,為什么是剛才那個表情?那是樂意還是……
“小情沒看出來那是官媒呢。”鐘槐適時開口,也打斷了封毅的胡思亂想,然后慢慢補充,“她說你老樹開花了,還挺高興。”
老樹——
封毅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什么跟什么?
“胡說!”封毅下意識的反駁,卻見鐘槐神色也帶著幾分難言的曖昧,頓時臉色就更尷尬,“那是她要被馬車撞了我扶了一把而已,媒婆!那是個媒婆!”
封毅強調(diào)。
到底也是三十幾歲血氣方剛的男人,被老友那視線一調(diào)侃就有些不自在了。
“好好好。”鐘槐輕笑,知道他是老實人,逗不得,很快又認(rèn)真道“還沒想好怎么跟小情說?”
“……嗯。”封毅沉沉點了點頭。
鐘槐也是無語,“直接說不就是了,這有什么難開口的?”
“不然你幫我說?”封毅看了一眼鐘槐。
鐘槐……
兩人互看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哪個閨女嫁人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知道為什么,不管是封毅還是鐘槐,心底深處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他們說了能算的,還是要看小情的意思。
沉默半晌之后,封毅提議“不如先給小蝶說親,到時順帶提一提,小情聰明,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鐘槐皺眉“不行,小蝶這丫頭,我還不想這么早把她嫁了,想讓她多陪我兩年。”
封毅“先定了親事,收收心,過幾年再出嫁也是一樣啊,何況未必有那合適的。”
這恰巧就是原來鐘槐說給封毅的話。
鐘槐一時無語,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最后,兩個臭皮匠沒了辦法,還是決定先跟女兒說一聲,再把官媒請來,免得到時候局面不好收拾。
……
封長情回了自己的院子,先盯著阿靜睡了,這才找了一根樹枝,將最近學(xué)到的東西都練習(xí)了一遍。
她想讓身體變得更輕盈,早些時候就找了廢舊的鐵板,每天晚飯結(jié)束綁在自己腳上練習(xí)跑步,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見成效,上樹爬墻都是抬腳撐一下就能辦的,這個身體的韌性和力氣簡直讓她愛不釋手。
練了兩個時辰,又到了子時。
這個時辰,以前都是在空間里的。
可唐進說了,叫她別煩他。
封長情冷哼,他不想看到她,以為她就想看到他嗎?
她倒頭就睡,一夜好眠。
第二日。
早飯桌上,封毅神色復(fù)雜,欲言又止。
封長情以為他要說昨日那女子,心中好笑,也不著急,就靜靜等著。
鐘槐也心情復(fù)雜,看看封長情又看看小蝶,他忽然覺得他們這個找官媒的主意不那么靠譜,正要拉住封毅讓他別說了。
那邊在心底醞釀了一晚上又一早上的封毅卻忍不住了,直接就道“我今日找了個人過來相看,你們……你們都別出門。”
鐘槐……
鐘小蝶瞠目結(jié)舌,相看?
封長情倒沒想到他這么直接,莞爾,“既然父親都看好了,必定也不會差到哪去。”
封長情暗想自己父親手腳還挺快,這才幾天就要相看了,也不知道那女人是做什么營生的,人品怎么樣,以后能不能跟封毅一起好好過日子。
這么一想,她皺皺眉,“不過還是要看看的。”
封毅愣了半晌,“我是說……我找了個官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