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他太招人嫌。”
封長情……
她小心的問“你也很嫌他?”
唐進淡淡看了封長情一眼,半垂著眼眸“你從哪看出來的?”
“你眼角眉梢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在說,你很嫌他。”封長情實事求是的說罷,又很疑惑,“可我不明白,你這么嫌他,卻還要救他。”
方才那種緊急的情況下,連她都沒注意到高臺上發生了什么,就算唐進沒有拋出蛇矛救白瑾年,也絕對沒有人會怪他,可唐進不單做了,還因為在那么關鍵的時刻拋出蛇矛自己沒有武器抵擋哥舒承,被砍了一馬刀。
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相愛相殺?
還是說……那個很久以前的“未來”里,唐進和白瑾年二人是某種……難以言說的曖昧關系么?
封長情腦洞大開,各種想象出的畫面飛閃,看著唐進的視線也就變得莫測而精彩。
唐進太了解她了,絕對肯定封長情的腦子這會兒已經跑偏,前世她就有那種古怪的想法,還曾一本正經吃白瑾年的醋。
當時他腦子遲鈍沒反應過來,等搞清楚了之后簡直目瞪口呆,這女人,竟懷疑他是斷袖。
后來他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斷袖做了很多很多很多的努力,她才勉為其難的相信了。
而現在,她那古怪的神色,簡直和前世看到白瑾年給他包扎傷口的時候如出一轍。
他真是不知道該氣她想法奇詭,還是該高興她前世今生都一樣。
唐進皺眉“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封長情覺得唐進皺眉是因為被發覺之后惱怒,大方得體的笑道“沒什么,就是覺得你……嗯……很特別。”
唐進……
他絕對肯定,封長情就是想歪了。
額角的一根青筋不受控制的抽動了一下,唐進磨牙,“我當然特別,不特別怎么會認識你這種腦子一根筋的女人。”
居然人身攻擊?
這肯定是惱羞成怒了。
封長情確定以及肯定自己想的不錯,對唐進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在這種禮教觀念厚重的古代,唐進這種異類必定為世俗所不容,這大概就是他怨念那么深刻,時常冷著臉像是全世界都欠他的緣故吧。
唐進……
他瞪著封長情的背影萬分無力,最后泄氣的翻了個白眼。
他小心不碰著傷口,然后躺回了床榻上,剛閉上眼睛,帳簾又被人掀開了。
封長情探頭進來,“話說,到底為什么?”
唐進沒好氣的別開臉,當沒看到她。
為什么?
因為白瑾年的存在妨礙到了別人,遼部的哥舒一家,是太后的人,他們為太后辦事,刺殺白瑾年半點不奇怪。
今日他一看到哥舒承也在議和隊伍里,就知道今夜白瑾年就要被刺殺,哥舒勝白日里看似挑釁輸了沒臉出現在比武場,實則是在暗中帶人安排一切。
原本,哥舒承都不必出手,只讓哥舒譽出場,挑戰眾人引開視線就好。
沒想到多出唐進和封長情這兩個礙眼的,尤其是唐進,出手就把哥舒譽打成重傷,搞得魏人興致高漲,哥舒承不得已才下場,又將比武的氣氛推到最高點,大家都眼也不眨的看比武,對場外的丁點異動根本察覺不到。
前世自己在議和晚宴上比武力壓遼部眾人,也在當夜救了白瑾年從而徹底得到白瑾年信任,成為海陵軍中最年輕的千夫長。白瑾年對他推心置腹,用最好的傷藥,讓李神醫親自照看他的傷勢,他感激涕零,更加堅信,白瑾年就是他的伯樂。
可現在,他嗤之以鼻。
前世白瑾年為伯樂,視他為烈性難馴的千里馬,實則不過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