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唐進非馬,絕不任人騎乘。
他要讓白瑾年慢慢的信任他,在白瑾年對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再狠狠還他一刀。
卑鄙?
狠毒?
不不,唐進冷笑,自己前世,不就是這么被這個偽君子對待的么?還有他的菲音,那樣纖弱的女子,白瑾年竟能下得去五馬分尸的命令。
他的眼中陰云密布,整個帳篷內氣氛忽然驟冷。
封長情怔了一下,暗忖他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嗎?
她沒有多問,退出了帳篷。
……
亦書閣
張文頤的辦事效率非常高,第二日下午已經弄清楚那場刺殺的始末,并把從哥舒承身上搜到的信物送到了白瑾年的桌子上。
“是太后。”張文頤神色沉沉,“太后早將關內十八城割給了遼人,以此和遼人達成協議,讓他們牽制海陵,再以派公主和親為借口,讓萬有順在到海陵之后要了公主性命,以此為理由對海陵興師問罪,招天下兵馬討伐。”
“哥舒一家號稱遼部最能征善戰的家族,怎么會愿意為太后辦事……”常喜瞪大眼睛,對聽到的消息很是詫異。
白瑾年慢慢道“遼部狼主重病,免不得許多人按捺了許久的野心再次膨脹。”
“世子說的是。”張文頤沉聲道“哥舒一家原本是戈壁上的小部落,五十年前被遼部剿滅,哥舒家男丁驍勇,就被收在了賬下,這些年一直想找機會復仇,這才成了太后的尖刀。”而這次遼部忽然揮兵攻打關內十八城,本就是哥舒家挑起,也是哥舒家帶隊。
常喜皺眉“可他們是怎么聯絡的?要從京城送信前往遼部,這么遠的距離,飛鴿傳書是不可能的,而從京城道遼部,必過海陵,咱們海陵肅清了許多次,按理說沒有他們的聯絡點才是。”
張文頤道“伍淮在海陵活動多年,說不定有別的暗樁是我們沒發覺的,我會盡快徹查。”
“嗯。”白瑾年點頭,“張參政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張文頤拱手,又道“既然證明刺殺是哥舒一家人所為,和沙陀王無關,那……”
“議和的條款依然算數,我還要助遼部少狼主坐穩首領位置。”白瑾年沉聲開口,眼眸之中閃過厲光。
張文頤躬身贊道“世子妙計。”
……
五日之后,白瑾年親自送沙陀王出城,并為關押遼部使臣的事情致歉。
沙陀王嘆了口氣,“還以為哥舒家早已把自己也融入遼部,沒想到……終究是養不熟的狼崽子,竟這么坑害我們,還好世子明察秋毫,否則如今……”話未說完,沙陀王再次嘆息一聲。
白瑾年道“他們這樣一來,倒更利于咱們同仇敵愾,我會派冷謙率三千羽衛暗中進入遼部助你們。”
沙陀王感激道“世子高義,我代我那女婿感謝世子相助,只要他坐穩狼主的位子,十年之內,遼部鐵騎絕不踏入海陵半步。”
白瑾年握著馬韁,“希望沙陀王回去之后,一切順利。”
沙陀王又道“對了,冷謙是哪位?”
冷謙騎馬到了白瑾年側后方拱了拱手,“卑職冷謙。”
“哦。”沙陀王默了一下,“那小將……傷勢如何?”
白瑾年微微一笑,“傷勢雖嚴重,但已派專門的醫官親自照顧,不日就會大好。”
沙陀王點點頭,“那就好,那么驍勇的少年郎,可別被哥舒家的賊子傷了才是,我這里備了一些禮物送給他,權當是遼部對他的歉意了……對了,那少年郎可成親了么?”
眾人……
他們不是在說兩處邦交的事情嗎?
白瑾年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