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茹現在擔心蔣威的病情,又心急著想抓到府內的奸細,帶來之后就把她給忘記了。
當天晚上,封長情就把侯府的情況摸了一遍,府上因為安南侯中毒的事情陷入全面戒嚴,到處是崗哨,封長情還是靠著空間才把整個侯府摸了一遍,蔣玉倫卻是沒在府上。
聽蔣玉倫院子里的兩個下人議論說,是因為安南侯中毒,榕城名醫們束手無策,蔣玉倫啟程前往漳州請李杏林的徒弟韓葉去了。
在走之前,派人把安南侯蔣威住的福春院守的水泄不通,包括張茹在內的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福春園半步,而且送食物和水,進去伺候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盤查。
封長情想,蔣玉倫這么做,應該是怕侯府里有奸細,神不知鬼不覺就弄死蔣威了。
她摸了摸腰間暗袋里藏著的解藥,眼眸微沉,或許她可以借助當初在海陵別館時候的辦法進去,然后把藥喂給安南候吃了……
“青梅,你過來。”呂嬤嬤忽然站在垂花門那喊著。
封長情小跑著到了跟前,“嬤嬤,有什么吩咐。”
“十姨娘說心疾犯了,疼的喘不上氣來,只有你知道她的藥在哪,你回去找一下,找到送去,別讓人死了。”
封長情眸心一動,垂首“是,我這就去了。”
呂嬤嬤轉身進了垂花門,剛進隨心苑,就聽里面傳出張茹聲音,煩躁之中帶著沉郁。
“招了沒?”
自從把苗氏和十姨娘丟進柴房,這幾天張茹每天都派人去“審問”,不過張茹本是大小姐出身,出嫁前被張家人寵的不食人間煙火,出嫁后被蔣威慣的只知吃吃喝喝,后來蔣玉倫又是給她撐腰,張茹在很多事情上從不需要自己用心,那審問的手段就沒什么看頭,也就是餓了幾頓。
呂嬤嬤快步進去,“沒呢,十姨娘一直期期艾艾的哭著,苗氏就……”
“就什么?”
“她……說夫人冤枉了她,等侯爺醒了一定要夫人好看……”
事實上苗氏說的話比這難聽多了,大罵張茹賤人,仗著侯府嫡妻的身份打壓她,還以為自己是張家的明珠呢,卻是張家早就把她從族譜上除了名,不要了的,她有什么好囂張的。
自然,這些話呂嬤嬤不敢說。
可她不說,張茹心里卻門清,臉色就不那么好看。
“夫人,不好了——”這時,小竹快跑進來,臉色難看,“大公子來了……”
張茹眼皮抬了抬“跟他說我病了。”
“俊兒來給母親請安。”豈料張茹話剛說完,一個長身玉立的二十來歲青年就走了進來,青年皮相不錯,只是一雙眼睛略顯渾濁,像是沒睡醒一樣,進來時話說的雖好聽,但身子卻站在直挺挺的,連個禮都不行。
這正是小竹口中大公子,苗氏的兒子蔣玉俊。
張茹厭煩的看著他,“既然請了安了就退下吧。”一副老娘煩著別惹我的樣子。
蔣玉俊卻不走,冷著臉問“夫人為何要關我母親?她這次又是犯了什么事兒了?”
這還真不是張茹第一次把苗氏關起來。
張茹一向任性,在張家有家人撐腰,在侯府蔣威又時時讓著她,后來蔣玉倫長大接手鐵衛,更是護著她,把她護的是無法無天,在這侯府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她不高興,隨便挑了苗氏的錯處就要懲罰,踩苗氏一腳。
蔣玉俊陰郁的想,真不知道這么個只有一張臉能看一點腦子都沒有,性子也跋扈的讓人討厭,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女人,他老爹安南侯這些年怎么對著過的。
對了,她還踩了狗屎一樣的生下了蔣玉倫那么個厲害兒子,把自己也踩得死死的……
張茹懶得跟他廢話,這個庶子她從一開始就厭煩,也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