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疆明面上是大理寺丞,實際是趙王的心腹,這次跟著元睢來最主要的作用是時刻提點元睢,不要做出過分的事情來。
他最是清楚元睢的脾性,紈绔成性,暴戾弒殺,最不喜歡趙疆勸說,如果此時趙疆再說,只怕那蔣玉俊的性命就要沒了,當即不再多說。
……
參政府
苗鴻基回到府上之后,立即招了府中大夫前來,折騰了一番,才把人救醒。
苗鴻基拽著李丁的衣袖,氣短的命令“給老夫……給老夫查!查清楚——銀子弄到哪去了……現(xiàn)在就去!”
“是、是!”李丁趕忙領命,忍不住勸道“剛才大夫說大人是急怒攻心才昏過去的,大人切不可再生氣,快緩緩,別氣了,卑職一定把事情給你辦好,現(xiàn)在就去?!?
苗鴻基深吸口氣,啞著聲音咬著牙“肯定是蔣玉倫干的,這件事怎么想怎么蹊蹺……你給我動用所有能動用的手段!”
“是、是!”
李丁應了聲,又勸了兩句,才轉(zhuǎn)身出去,不料迎面就撞上了一行人。
瞧那一隊人裝扮,卻是從別館出來的元睢的手下,其中一個太監(jiān)的手上拿著一只盒子。
“苗大人呢?”帶頭的白面無須的中年太監(jiān)斜昵著一只眼看著李丁。
李丁忙道“苗大人身體不適——”
太監(jiān)冷哼一聲,“身體不適?呵呵,這身體不適的可真是時候啊?!?
李丁一凜,慎重道“是真的不適……”
太監(jiān)陰陽怪氣,“世子說了,苗大人辦的一手好差事,世子甚是歡喜,特準備了一份厚禮,請苗大人親自打開,好好鑒賞,你不過是個小小幕僚,能代苗大人領世子的恩賜不成?還不給雜家讓開!”
太監(jiān)一聲令下,李丁不敢逗留,即刻讓開,就見太監(jiān)帶著一隊人進了苗鴻基的院子。
李丁趕忙跟了進去,正見苗鴻基誠惶誠恐的下床接下錦盒,高舉過頭叩謝世子恩典。
太監(jiān)笑的很奇怪,“苗大人啊,還希望你看過這份厚禮,再好好參悟參悟,以大人的聰明才智,必定能明白世子的苦心,雜家這就走啦?!?
苗鴻基忙應遵命。
一直等到那隊太監(jiān)出了參政府之后,苗鴻基才顫巍巍的放下那盒子。
元睢給他送禮?
怎么可能。
那這盒子里……
苗鴻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顫著手將那盒子打開,只看了一眼,忽然雙目充血,直挺挺的栽到了盒子上。
“大人???”
“大人你怎么了!”
跟前的下人七手八腳的把他扶起來,一個下人看到了他身子下的那盒子,駭然驚叫起來。
那盒子里,赫然放著一只人手,斷手本就被血漬染的十分駭人,此時又是晚上,屋內(nèi)燭光昏暗,一眼看去更填恐怖顏色。
李丁白了一張臉,趕緊擺手讓人收起來,大喊大夫。
……
安南侯府
蔣玉倫自回來安南榕城之后就沒好好休息過幾日。
今夜照舊在書房忙碌。
張茹嫁過來的時候雖是和張?zhí)珟煍嘟^了關系,但太師夫人心疼女兒,悄悄給帶了不少的陪嫁,自蔣玉倫十二歲開始,這些陪嫁便都由蔣玉倫親自打理,再加上十六歲接手了侯府蔣家的產(chǎn)業(yè),這些年來沒有一刻是閑著的,更別說還要管控鐵衛(wèi),制衡苗鴻基了。
勤子自小跟著他,時時刻刻的伺候在一旁,此時見蔣玉倫打了個小哈欠,便勸說道“公子,先休息吧,等明日再處理?!?
這侯府上下全由蔣玉倫一人管著,這么多年他這侍從也沒消停,免不得心疼自家公子。
看那大公子,苗氏跋扈護短,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