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表情微笑說不折騰她,結果在她動筷的瞬間就把她整張臉按在了湯盆里,大罵她賤人,她實在是被折騰的怕了。
可,她等了兩個時辰,等的晚膳早都涼透了,卻依舊沒等來該有的折磨。
肚子餓的咕咕叫。
她遲疑的拿起筷子,正要動筷,門卻忽然開了。
于氏身子一顫,抬頭就看到王嬤嬤眉眼含笑的站在門口,嚇得手中筷子掉了下去,“你——”
此時已經快子時了,王嬤嬤必定也是算著這個時辰才來的。
王嬤嬤轉身關門,慢慢走到了于氏跟前,“夫人,奴才的東西忘帶了,所以回來取。”
她一步步走近于氏,瞧了桌子上一眼,“今日的晚膳看起來不錯,可惜都涼透了,奴才照顧了您這么多日,哪讓您吃過涼的東西,哎……”她說著,慢吞吞把碗揮下了桌子。
于氏閉上了眼,知道今夜的折磨又要來了。
可,碗碟落地的聲音沒有響起。
她疑惑的睜開眼,看到白日里封長情帶來的其中一個女子正拿著碟子,另一只手捏著王嬤嬤的手腕,王嬤嬤臉色慘白的悶哼了一聲“放……疼……”
抱琴笑瞇瞇的道“嬤嬤呀,這碗碟都是瓷器,一個不小心就摔碎了,到時灑在了地上,奴婢還得收拾,還請嬤嬤小心一些的好。”說完,忽然松開王嬤嬤的手。
王嬤嬤跌倒在地,驚恐的看著抱琴,“你——”
抱琴道“時辰不早了,嬤嬤早些回去吧,最近這段時間,嬤嬤必定很忙,應該也沒時間再來這偏院才是,不知奴才說的對不對?”
王嬤嬤狼狽的爬了起來,艱澀的笑道“你……你說的是,說的是。”說完快速就離開了。
于氏震驚無比的看著抱琴,“你……叫什么?”下午封長情帶來人介紹的時候,她嚇得要死,根本沒把那兩個女子對號入座。
“我叫抱琴,脖子上有痣的叫侍畫,有我們在,您很安全。”抱琴說完,端著晚膳出去熱好又送了進來,不卑不亢的離開了。
于氏遲疑了半晌,勉強吃了幾口,卻徹夜不眠。
……
王嬤嬤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卻整個人心緒不寧。
那個丑女人,竟然找了兩個會武功的人來守在于氏跟前,今晚她還正巧就撞了上去,想來那姓游的丑女人已經知道了她是如何對待于氏的。
怎么辦?
萬一她用這個做由頭……
王嬤嬤心情復雜,披著斗篷出了自己院子,一路朝著清暉園過去。
已經子時,清暉園卻還亮著星點燈光。
這些年,唐恒因為怪病,見不得光的窩在院子里,早已經養成了晝伏夜出的習慣,白日睡覺安枕。
她有節奏的敲了三下,守門的侍衛就開了門,“原來是王嬤嬤。”
王嬤嬤想進,卻被那侍衛攔住,“嬤嬤可記得,上次公子說過,無事請嬤嬤不必過來,這么晚了,嬤嬤有什么事?”
王嬤嬤欲言又止,公子已經很慘了,她本不該給公子找麻煩。
侍衛道“既然嬤嬤沒事,那就走吧。”
王嬤嬤只好朝著自己的院子走,不行,她得做點什么。
……
欖菊齋邊上的院子里,白鈴蘭也是無眠。
他們來常州都已經半個多月了,可她除了那兩次在唐素的院子里見過唐進之外,再連唐進一片衣角都沒看到。
本想借著自己曾與他說過親,再討他的好感便能回去海陵,如今卻完全沒機會實施,這樣下去可怎么行?
“嘶——”白鈴蘭皺起秀氣的眉,看著手上的傷口痛呼了一聲。
翠竹忙告罪“是奴婢手笨,小姐忍著點。”